“东京的‘天空农场’年产蔬菜1.2万吨，足够供应5万人。”红后展示着城市改造的画面，曾经拥挤的贫民窟被改造成了低密度社区，屋顶和阳台种满了植物，“伦敦的‘地下森林’已成为新的地标，利用废弃地铁隧道培育的菌类，每年能吸收30万吨二氧化碳。”
地球与月球的联系，不再是单纯的“移民”，而是形成了互补的“双球经济”。地球向月球出口有机食品、中药材、文化产品；月球向地球输送氦-3能源、稀有金属、高科技零部件。两地的货币实现了统一兑换，通讯延迟控制在1.2秒内，就像两个相邻的国家。
“昨天，月球的孩子和地球的孩子进行了‘跨球运动会’。”总督笑着说，“在月球的低重力场里，地球孩子跳得特别高；在地球的体育场，月球孩子跑得格外快，孩子们说，这才是‘双球’的乐趣。”
陈默想起刚到这个世界时，地球的锈色和月球的灰色。如今，地球在恢复蓝色，月球在增添绿色，200亿人不再为生存焦虑，而是开始思考如何让两颗星球变得更好。这或许就是“绿色发展”的真谛——不是回到过去的原始状态，而是用科技的力量，在保护与发展之间找到平衡。
第四章：双球同辉照星河
“双球计划”启动第十年，陈默站在月球背面的“地月望远镜”旁，看着屏幕上的地球和月球。
地球的蓝色已覆盖了45%的表面积，云层洁白，海岸线清晰，曾经的锈色被绿色和蓝色取代。80亿人口分布在精心规划的生态社区里，人均居住面积达到35平方米，森林覆盖率恢复至30%，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回到了工业革命初期的水平。
月球的绿色宜居带已扩展至100万平方公里，120亿人口生活在地下穹顶和地下城，月面的太阳能阵列像巨大的蓝色地毯，为两颗星球提供清洁能源。月球的“氦-3能源站”每年向地球输送的能量，相当于100亿吨标准煤，彻底取代了化石燃料。
“联合政府刚刚通过了‘双球宪法’。”红后将文件投影在陈默面前，“第一条：地球与月球同属人类文明共同体，享有平等的发展权；第二条：任何星球的资源开发，必须以不破坏生态平衡为前提；第三条：鼓励双球居民自由流动，促进文化与技术交流。”
这十年里，改变的不仅是环境和人口分布，更是人类的观念。曾经的“极乐空间思维”——认为资源只能被少数人占有，早已被“双球思维”取代：资源是流动的，文明是共生的，只有让每个星球、每个人都能公平地享有发展机会，人类才能走得更远。
在地球的亚马逊生态中心，一群来自月球的孩子正在观察野生美洲豹。他们穿着轻便的生态服，手里的平板电脑能实时翻译动物的叫声（红后开发的“生物语言翻译系统”）。“原来地球的动物不用在笼子里生活。”一个孩子惊叹道，他在月球的动物园里看到的都是基因复制的动物。
在月球的“地月联合实验室”，地球的生态学家和月球的材料学家正在合作研究“星际农业”——如何让作物在火星的土壤里生长。他们的实验数据实时共享给两颗星球的科研机构，没有专利壁垒，没有技术封锁。
陈默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望向远处的星河。红后告诉他，“双球计划”的成功，已引起了太阳系其他星球的关注，金星的改造方案正在论证，火星的前哨站也在筹备中。“人类的未来，不在一颗星球上，而在整个星空。”
他想起十年前，在喜马拉雅冰川上看到的绝望眼神；想起第一台环境修复机器人启动时，人们半信半疑的目光；想起第一批月球移民踏上月壤时，那难以置信的泪水。这十年，他们做的不过是两件事：给地球一个喘息的机会，给人类一个拓展的空间。
“启动‘双球种子库’吧。”陈默对红后说，“把地球和月球的特有物种基因、文化遗产、科技成果，都储存起来，送到小行星带的‘方舟空间站’。”
种子库的第一份藏品，是一把来自地球的普通土壤，里面混着月球的月壤——这是两颗星球的“DNA”，也是人类文明的根基。当运载种子库的飞船升空时，地球和月球同时亮起了象征和平与希望的灯光，在漆黑的宇宙中，连成一条闪耀的光带。
陈默知道，改善环境、绿色发展，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当地球的蓝色与月球的绿色在星空中交相辉映，当200亿人真正明白“我们只有一个太阳系”，人类文明才能摆脱自我毁灭的循环，朝着更广阔的星河，稳步前行。而这一切的开端，不过是有人相信：科技可以修复伤痕，智慧能够找到出路，只要我们愿意为共同的未来，迈出那艰难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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