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陈墨的身形比从前更匀称,脖颈修长却不纤弱,手掌张开时指节分明却无突兀的骨感,连指甲都透着淡淡的粉白,像玉片镶嵌在指尖。有次他帮采药人摘悬崖上的“雪莲子”,仅凭指尖的附着力便能在崖壁上轻巧移动,脚掌贴合岩石的弧度严丝合缝,像天生就该在那里落脚。
四、佛身之喻:静与动的涅盘
昆仑的月夜总是格外清透。陈墨坐在峰顶的望月石上,张老忽然指着他的侧影说:“你现在的模样,倒让我想起古籍里说的‘佛陀肉身’——不是说袈裟光头,是那股‘圆满’的气。”
陈墨低头看自己的手,新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既不似凡人的粗糙,也不似玉石的冰冷,带着生命的温软。他轻轻握拳,能感觉到力量在经脉里流转,却不似从前那般带着“要冲破什么”的急切,反而像山涧的溪流,平静中藏着无尽的韧性。
“佛陀肉身说‘不生不灭’,”张老的声音像夜风拂过松针,“你这肉身,也快到‘不伤不灭’了。”他指的是上次陈墨为救坠崖的幼童,手臂被尖石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不过半刻,伤口处的血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只留下道浅痕,第二天连浅痕都消失了——新肉的再生能力,已远超常人认知。
陈墨忽然起身,在月光下打起拳。不是化劲时的刚猛,也不是暗劲时的暗藏,拳风里带着种“行云流水”的圆融。出拳时,空气被推开的轨迹是完美的弧线;收拳时,带起的风又恰好抵消了反作用力。他的影子在岩壁上晃动,竟与崖壁的纹路融为一体,像幅流动的画。
“这拳叫什么?”李默看得入了迷。
“无招。”陈墨收拳而立,气息均匀得像从未动过,“从前练招是为了破招,现在……”他笑了笑,月光落在他新换的玉齿上,闪着温润的光,“现在只想让每一步、每一拳,都顺着‘该有的样子’去动。”
这或许就是“佛陀肉身”的真意——不是刀枪不入的坚硬,而是“恰到好处”的圆满。他的肉身能碎铁石,却也能轻托蝶翼;能跑过猎豹,却也能静坐三天纹丝不动;能感知风的轨迹,却也能让风绕着自己流淌。
五、向新而生
蜕骨完成那天,昆仑秘境的雾突然散了,露出远处终年积雪的主峰。陈墨站在望月石上,看着朝阳从雪峰后升起,新肤吸收着晨光,泛着淡淡的金芒。
张老递来面古镜,镜背刻着“脱胎换骨”四个字。陈墨接过,镜中映出的人影让他微怔——眉眼清俊,却带着股说不清的“净”,新发生得齐肩,随风微动,四十颗玉齿在笑时轻轻露出来,白得恰到好处。
“接下来去哪?”李默问。
陈墨望向东方,那里有艘正在建造的宇宙飞船,舱门上印着他参与设计的“气血循环系统”——用化劲圆满的肉身数据,优化宇航员在星际航行中的身体调控模式。
“去看看星星。”他说,指尖轻轻拂过镜背的刻字,“这肉身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
镜中的人影与雪峰、朝阳重叠,像幅刚完成的画。画里的人站在人类肉身的极限处,却望着更辽阔的、超越极限的远方。脱胎换骨后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牙齿、每一缕发丝,都在说:所谓圆满,不是停下,是带着这副“恰好”的躯壳,继续走向未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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