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抓到两头小野猪之后,陆阳和向羽又抽空上了一趟山。
这次进山,运气不算顶好,两人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最终打到了三头小狍子。
这收获对于寻常猎户来说已是相当不错,但是比起两人以往的战绩,三头狍子难免显得寡淡了许多。
扛着狍子下山的路上,向羽一边扛着狍子,嘴里还略带遗憾地念叨:“哥,咱今天要是再能碰上个炮卵子就好了,那才叫过瘾!”
陆阳擦了把额头的细汗,看着林间明显变得松软湿润的泥土,以及树枝上融化的积雪,摇了摇头。
“差不多了,小羽。眼瞅着这天一天比一天暖和,你看这雪化得,路上都开始返浆了。”
他指了指地上泥泞的脚印,继续道:“打再多,肉也存不住了。就上次那五头野猪加上这几头狍子,足够盖猪场的时候吃了。”
向羽虽然觉得还没过足瘾,但也知道陆阳说得在理。
这季节转换的时候,山里存货确实困难,鲜肉放不住,腌肉也得看天气。
他咂咂嘴,有些惋惜地说:“也是……那咱这枪,就得歇一阵子了?”
陆阳笑了笑,拍了拍肩上扛着的狍子:“歇不了趁河里的冰碴子还没化净,咱俩去下几网,给伙食添点鲜味。”
开春捞鱼远不如寒冬时节好对付。
这时候河面已经化冻,人不能在河面行走,只能在岸边撒网。
这样使得捞鱼的难度大大增加。远没有冬捕时一网几十斤的丰收。
可就算这样,也架不住两人天天下网。
两人一共连着捞了五天鱼,虽然每天收获不多,可加在一起也有二百五六十斤。
就在两人抬着鱼获往家走,还在商量着明天要不要换个河汊子再试试运气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影正朝陆阳家方向走去。
“哎,阳哥,那不是赵大爷吗?”向羽眼尖,先认了出来。
陆阳定睛一看,果然是赵德柱,连忙快走几步迎上去,扬声招呼:“大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赵德柱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是他俩,“嘿,你俩小子,这是干啥去了?”
“我俩去河边捞点鱼,还扑腾呢!”陆阳把筐子放下,顺手从里面捞出两条鱼,用马莲草从鱼鳃穿过去,递过去,“大爷,您拿回去,尝尝鲜!”
赵德柱摆了摆手:“不得了,你快留着过两天干活的时候吃吧!本来我要去你家找你,正好碰上你了,我就不进院了,两句话的事。
“啥事啊大爷?您说。”陆阳拍了拍手上的水渍。
“好事!”赵德柱扬了扬下巴,“水泥厂刚来的电话,明天一早就给你送水泥和沙子过来!
砖厂也来信儿了,后天给你送红砖!这下你盖猪场的材料可就齐活了!”
陆阳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太好了!东西一到,我那猪场立马就能动工!真是麻烦您了,大爷,还专门跑一趟传话。”
“这有啥麻烦的,顺道的事儿。”赵德柱摆摆手,随即问道,“咋样,人手心里有谱没?到时候干活的人可少不了。”
陆阳赶紧就着话头说:“正想请您帮这个忙呢!大爷,还得麻烦您帮着在屯子里招呼一声。
看看谁家爷们儿有空,过来帮把手,工钱我按规矩给,一天三顿饭管饱,肯定不让大家白忙活!”
赵德柱一听,眼睛一瞪,故作不悦地:“嗨!你这孩子,跟大爷还来这套?啥工钱不工钱的!
咱屯子里谁家起屋盖房、有个大事小情的,不都是大家伙互相帮衬?你踏踏实实把心放肚子里!”
他继续道:“就冲你阳子平时为人,不用我说,大家伙指定都抢着来帮忙!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水泥沙子到了,我就给你喊一嗓子,保准给你凑齐人手!”
陆阳知道这是乡里乡亲的情分,也不再矫情,:“得嘞!大爷,有您这句话,我就啥也不说了!这份情,我陆阳记心里了!”
“这就对了嘛!行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赵德柱又叮嘱了一句,“明天车来了,我让他们直接给你送到地头上去,你就甭管了。”
“哎!谢谢大爷!”
……
第二天,吃完早饭,陆阳揣上几包好烟,跟刘美兰打了声招呼,又去仓房里拿了两张苫布,便匆匆往屯子西头山脚下自家包的那片地赶。
还没走到地头,远远就看见那片空地上已经聚了黑压压一片人,怕不是得有二十几号。
赵德柱正站在人群前头,叉着腰,大声地安排着什么。几辆大卡车就停在一旁,车上满满当当地装着水泥袋子和沙子。
“阳子来了!”有人眼尖,看见了陆阳,喊了一嗓子。
众人纷纷转过头,热情地跟陆阳打招呼。
“阳子!”
“陆阳哥!”
陆阳赶紧快走几步迎上去,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香烟,一边散一边连声道谢。
“各位叔伯兄弟,大爷大哥们,辛苦了辛苦了!这么早就麻烦大家过来帮忙,真是太感谢了!来,抽烟,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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