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奏乐。”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跟一片羽毛似的砸在火药桶上。
没炸。
只是把所有人都给整懵了。
奏乐?
在这决定圣杯战争走向,还有王与王对决的战场上?奏乐??
Saber碧绿的眸子都快变成蚊香眼了,握着无形之剑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她完全get不到星罗的想法,这操作不符合任何一种战斗的逻辑。
兰斯洛特那身黑漆漆的铠甲里,猩红的独眼闪了闪,连那股暴虐的杀意都卡壳了。
桥的另一头,伊斯坎达尔那张豪迈的脸上,笑容直接freeze了。
他脑补过上百种对方的回应。
可能是同样充满战意的豪言壮语,可能是冷静到极致的战术分析,甚至可能是某种恶毒的诅咒。
但他做梦都没想到,对面会甩过来“奏乐”这两个字。
这是何等的。。。轻蔑?
不,这甚至都算不上轻蔑,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无视。
就好像他,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跟他赌上王之荣耀的挑战,在对方眼里,压根就是一场需要BGM的戏剧。
“哈。。。哈哈。。。”
伊斯坎达尔先是一愣,跟着就气笑了,笑声里却透着一股凉飕飕的寒气。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篡夺者!看来余还是小看了你的傲慢!!!”
他身后的韦伯,更是吓得魂都快飞了o(╥﹏╥)o。
疯了!!这家伙绝对是疯了!!!
面对Rider的王之军势,他居然要奏乐?这是在整什么活儿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吗?那可是征服了半个世界的传说中的英雄王啊?!
然而,不管外面的人什么反应,星罗的指令,被一五一十的执行了。
帕拉塞尔苏斯对着星罗的背影,优雅的躬身一礼,那姿态,真跟一位宫廷乐师在接活儿似的。
“遵命,我的御主。”
他温和的说着,然后,举起了手里的魔剑。
那柄完全由贤者之石构成的华美长剑,剑身上没有半点寒光,反而像一块巨大的水晶,内部流淌着亮瞎眼的光芒。
无数复杂到人脑宕机的符文,跟活物似的,在剑身内部飞速闪烁,生生灭灭。
一股庞大到让人窒息的魔力,从帕拉塞尔苏斯身上冲天而起!!!
那不是狂暴的能量,而是一种~~~就好像超级计算机开机时,瞬间涌过的庞大数据流!
冬木大桥下的灵脉,在这一刻发出了快要崩断的悲鸣。
整个空间的魔力,都被这把剑跟抽水泵一样吸了过去!!!
“嗯?”
伊斯坎达尔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
他感觉到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奏乐的魔术!!!
那是一种更高等级的,对世界规则进行解析跟干涉的准备工作!
这个Caster,想干嘛?
篡夺者,你TM到底想干嘛!?!
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让征服王体内的血都烧起来了。
不能再等了!!!
绝不能让他把这个术式给搞完!!!
“小子!余收回刚才的话!”
伊斯坎达尔的吼声跟炸雷似的,他猛的高举起双臂,火红的披风自己飘了起来,狂暴的魔力跟海啸似的以他为中心炸开!
“能让余动用这个宝具,你够格自傲了!!!”
他脚下的大地,不对,是整个世界,都在响应他的呼唤!
“Ionioi Hetairoi(王之军势)!!!”
随着那声捅破天的高呼,世界,碎了。
不是比喻。
是真真正正的,物理意义上的破碎。
以伊斯坎达尔为中心,周围的景物-冬木大桥的钢筋铁骨,远处城市的朦胧轮廓,头顶那片鱼肚白的天空,脚下冰冷的海水-所有的一切,都跟被敲碎的镜子似的,瞬间崩裂成无数发光的碎片!
下一秒,一个全新的世界,用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姿态,覆盖了现实!
滚烫的风,夹着沙子,糊了人一脸。
头顶,是一片万里无云,被太阳烤到快发白的天空。
脚下,是看不到头的红色沙漠,一直铺到天边。
这里没有一丁点现代文明的痕迹,只有最古老,最苍茫的荒凉跟雄浑。
Saber跟兰斯洛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固有结界!
用自己的心象风景侵蚀现实,创造出一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小世界!这是只有极少数top级英灵才能掌握的,堪称奇迹的至高宝具!!!
神殿工房内。
爱丽丝菲尔通过使魔共享的视野,看到了这颠覆三观的一幕,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那张总是挂着温柔微笑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惨白跟震撼。
“这。。。这怎么可能。。。居然。。。将世界。。。”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在地平线的尽头,先是冒出一条黑线。
紧接着,一股低沉的,好像从地底下传来的轰鸣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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