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白洛歌与宇文砚联军抵达驿站废墟约一个月前)
废墟旁的临时营地,绝望弥漫
一个月过去了。曾经对“废墟藏宝”怀抱的最后一丝幻想,早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彻底粉碎。
临时营地驻扎在离驿站废墟不远的一处相对避风的山坳里。营地的景象比一个月前更加破败不堪。帐篷东倒西歪,满是补丁。人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曾经庞大的队伍,此刻显得凋零而狼狈。
白洛歌的挫败与压力
白洛歌独自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远处那片如今看来只余死寂的废墟,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希望落空: 一个月前,她凭借重生记忆,笃定地带领联军抵达此地,本以为能抢先一步获得宝藏,扭转乾坤。然而,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废墟之下空空如也,别说堆积如山的财宝兵器,连一块像样的铁片都没找到!比她上一世随宇文楚晚到时所“捡漏”的还要干净!这巨大的落差让她几乎崩溃。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自己的重生,真的改变了关键的节点?
天灾打击: 紧接着,毫无预兆的强烈地震和腐蚀性的酸雨接踵而至,给了本就士气低落的联军致命一击。人员伤亡,物资损毁殆尽。白老夫人王氏受惊病重,至今卧床不起。
内部攻讦: 惨重的损失,彻底点燃了家族内部积压的矛盾,所有矛头几乎都指向了提出“宝藏”建议的白洛歌。
继母周氏的刁难:“洛歌啊,不是母亲说你,你那梦……既然梦到了宝藏,怎么就没梦到地动山摇、天降毒雨呢?若是早知有这天灾,我们也好早做防备,何至于……何至于损失如此惨重啊!你父亲为了信你,可是把全族的希望都押上了!” 周氏语气哀戚,眼神却锐利,句句戳心。她身边的女儿白洛云立刻帮腔:“就是!姐姐的梦怕不是梦魇吧?胡说八道,害死人了!”
兄长白洛风的倒戈:连一向不怎么管事的嫡兄白洛风,也忍不住在父亲面前抱怨:“父亲,妹妹这次……确实太冒失了。仅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就让我白家几乎陷入绝境……如今可如何是好?” 他倒不是完全针对白洛歌,更多是出于对家族前途的焦虑,但这无疑加重了白文渊对白洛歌的疑虑。
千叶胧的冷嘲热讽:宇文砚身边的千叶胧,更是毫不掩饰她的鄙夷:“我早就说过,梦境之事岂可轻信?某些人自以为是,害人害己!将军,以后决策还需慎重,莫要再被一些无稽之谈左右!” 她看向白洛歌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敌意和一丝快意。
宇文楚的骚扰与怨恨:宇文楚几次想借机靠近白洛歌,言语轻薄:“洛歌妹妹,你看你,跟着我侄子有什么好?梦想都落空了吧?不如跟了宇文楚我,虽然现在落魄点,但小叔会疼你啊……” 每次都被宇文砚厉声喝止,但宇文楚眼中的怨恨却越来越深,他认为若不是宇文砚横插一杠,白洛歌本该是他的未婚妻,这一切羞辱都是宇文砚和白洛歌造成的。
甘如花的嫉妒:甘如花看着宇文砚即便在困境中依旧维护白洛歌,对比宇文楚的猥琐无能,心中对白洛歌的嫉妒如毒草般疯长。
重生者的困惑与挣扎
白洛歌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无力感。上一世,她随宇文楚到此,虽未得宝藏核心,但确实捡到了一些散落的金银和兵器,让宇文家缓了口气。为何这一世提前抵达,反而一无所获?难道那宝藏的线索或开启方式有时间限制?或是……已经被另一股更强大的势力捷足先登?她想起路上见过的那些被干净利落解决的狼群和可疑的尸体,心中隐隐不安。
面对众人的指责,她无法辩解。难道能说自己是重生的,上一世这里确实有东西?她只能咬牙承受,将所有的委屈和疑惑压在心底。唯一支撑她的,是对皇甫少白的思念和找到他的执念。她相信,只要找到他,一切都会有转机。
宇文砚的洞察与守护
与众人的浮躁抱怨不同,宇文砚显得异常沉默和冷静。他并未过多责备白洛歌,反而在众人非议时,会沉声制止:“事已至此,抱怨无益。当务之急是寻找生路。”
他暗中派出了最得力的斥候,仔细勘察了那片废墟。斥候带回的消息让他心惊:废墟中有激烈打斗的痕迹,血迹虽被清理过,但一些死角仍有残留;有重物被拖拽的新鲜印记,指向深山方向;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了一处极其隐蔽、疑似通往地下的入口,但入口已被巧妙伪装并彻底封死,手法专业,绝非普通流寇或散兵游勇所能为。
宇文砚心中得出结论:宝藏确实存在过,但已被一股组织严密、实力强悍的神秘势力在不久前提早取走! 白洛歌的“梦”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他们来晚了一步。这股能悄无声息运走大量财宝兵器的势力,是敌是友?是江湖组织还是……他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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