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计划后,陈潇立刻行动起来,他下楼和林兰母女打了声招呼说自己看房子去了,便走出了新月旅店。
他先乘巴士再转地铁,没过多久就抵达了六分街。
沿着街边慢慢走着,两侧的店铺大多敞开着门,感觉今天比平时更透着鲜活的气息。
汀曼咖啡的玻璃窗后,刚出炉的肉桂卷泛着油光,甜香混着咖啡豆的焦香在空气里弥漫;
电玩店里传出噼里啪啦的按键声,时不时夹杂着客人因胜负而起的争执;
引诱唱针店的门敞着,老式播放器正流淌出舒缓的古典乐,让人沉醉。
路过random play录像店时,陈潇特意放慢了脚步,隔着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哲正抱着一个箱子整理货架上的碟片,铃则抱着小18坐在收银台后,两人低声交流着什么,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
他没有进去打扰,只是笑着看了一会儿便离开,转身走向那块即将属于自己的地皮。
空地就在改装店对面的两栋楼房之间,里面的绿色围栏有些斑驳,露出内里平整的水泥地。
陈潇踩着地面绕了两圈,脑海里开始勾勒三层小楼的模样。
一楼临街,正好改造成店铺,不做点生意实在可惜;二楼当卧室,再隔出干湿分离的卫浴间;三楼呢?或许可以一半做娱乐室,一半留作露天阳台,种点花草点缀。
阳光穿过两栋楼的缝隙落在脚边,画出细长的光斑,仿佛在为他勾勒未来的轮廓。
正看得入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时间已近三点,是地主发来的消息,说已经到街口了。
陈潇快步走出空地,与穿着讲究的地主碰面后,一同来到汀曼咖啡馆外的座位上签合同。
看着银行卡余额减少的数字,他心里非但不慌,反而有种踏实的归属感。
终于,在这座城市里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办完手续时刚过三点半,陈潇回到地皮没多久,一辆印着“白祈重工”字样的白色面包车就停在了空地前。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白色工装服的棕熊希人,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是陈潇先生吧?我是本。”
“本先生,辛苦你跑一趟。”陈潇迎上去握手,对方毛绒绒的手掌粗糙有力,带着常年握工具的厚茧。
本没有多寒暄,直接拿出卷尺和测量工具,蹲在地上测量尺寸,时不时弯腰用工具敲击地面,检查地基情况。
随后,两人蹲在空地上,以一个垫在纸箱上的草纸为画板,简单规划起房型格局。
门窗的位置、楼梯的走向、楼顶的阳台,一一敲定。
阳光渐渐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旁边楼房的墙面上,仿佛已隐约映出了小楼的轮廓。
“这里的承重没问题。”本拍了拍地面。
“模块化建材我们仓库里有现成的,明天就能运过来,1天以内就能组装好框架。”
“管线走向我看了,接旁边的主管道就行,你想装多少插座和灯,现在就能定下来。”
陈潇又和本聊了每层的具体用途,共同商量用电需求。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开工。”本收起图纸,再次和陈潇握了握手。
“放心,保证给你盖得又快又结实。”
本和陈潇敲定最后细节,笑着挥了挥手,发动面包车汇入六分街外的车流。
陈潇站在空地边望着车影消失,转身往141杂货店走去,动工难免扰民,该给邻里备些薄礼赔个情分。
杂货店的三个邦布围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挤在一起,听说陈潇要给邻居送礼,立刻“嗯呢嗯呢”地应着,小短手在货架上扒拉着,推荐了几款包装精致的礼盒。
陈潇挑了其中最贵的一款糕点礼盒,里面装着杏仁酥、桂花糕和蜂蜜蛋糕......都是常吃的点心。
他拜托邦布们帮忙把礼盒包装好,又系上一条浅红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沉甸甸的礼盒捧在手里,透着满满的诚意。
他先敲响了地皮对面改装店的门。“吱呀”一声,门后探出个脑袋,是位戴着橙色护目镜的大叔,右臂装着泛着金属光泽的义肢。
看到陈潇手里的礼盒,他愣了愣,护目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
“我是对面空地的新住户,”陈潇笑着举了举礼盒。
“明天要动工盖房,可能会有点吵,这点东西您收下,算是赔个不是。”
对方抓了抓后脑勺的短发,爽朗地笑了。
“盖房啊?好事!六分街就缺这点新鲜气儿,放心弄,我这搞维修的,这点动静算啥。”
接过礼盒时,他还用义肢轻轻拍了拍陈潇的肩,力道却很温和。
“我叫恩佐,以后有事喊一声,不管是修个小家电还是调调机械零件,我这儿都稳妥得很。”
谢过恩佐,陈潇又提着礼盒走进旁边的居民楼,他挨家挨户敲门,每到一户都笑着说明来意。
六分街的住户们大多和善,开门时脸上带着好奇,听完解释后都乐呵呵地收下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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