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忙得热火朝天时,李卫国突然 “哎哟” 一声跳起来,捂着手指直转圈。原来他在搬一块旧铁板时没注意边缘的尖刺,指尖被划开道口子,鲜血直往外冒。
“咋这么不小心!” 林小野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按住他的伤口,“珩哥有药吗?”
魏珩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从布包里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草药粉末:“先止血,回去再用盐水清洗。” 他仔细地帮李卫国处理伤口,包扎动作熟练得不像个贵公子。
李卫国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忘嘴硬:“小意思!想当年我在上海……” 话没说完就被魏珩冷冷的眼神噎了回去。
处理好伤口,林小野把找到的轴承、铁皮、铁丝分门别类捆好,魏珩则在废铁堆里继续翻找。他的目光落在一个被压在车轮下的弹簧上,眼睛微微一动,伸手把弹簧抽了出来:“这个能用。”
“这破弹簧能干啥?” 李卫国一脸不解地看着那根锈迹斑斑的弹簧,上面还沾着泥土和草屑。
“做叶轮的缓冲装置。” 魏珩用手指捏了捏弹簧,弹性还不错,“水流不稳定时能缓冲冲击力,保护齿轮。” 他将弹簧放进工具包,又找到几根粗细合适的铁棍,“这些可以做齿轮轴。”
林小野看着魏珩收集的 “破烂”,忽然觉得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在他手里都变成了宝贝。这个来自魏晋的贵公子,不仅懂权谋善生存,居然还懂机械原理,实在让人佩服。
太阳升到头顶时,三人已经收集了满满两捆 “战利品”:三个能用的轴承、五块长方形铁皮、两卷细铁丝、一根弹簧,还有几根粗细不一的铁棍和足够做齿轮的硬木。李卫国还真找到个铜铃铛,挂在自行车架上叮当作响。
“够不够?不够咱再找找!” 李卫国扛着一捆铁皮,额头上渗着汗珠,却满脸兴奋。这比干农活有意思多了,还能帮上忙。
林小野掂量着收获,笑得合不拢嘴:“够了够了!这些足够做水车了!回去还能剩下不少零件备用。” 他看着堆在地上的材料,脑海里已经勾勒出完整的水车结构,“下午就能开工制作,争取三天内完成!”
魏珩却不像他那么乐观,指着天边的乌云:“看天色要下雨,先把材料运回去再说。下雨正好测试防水性能,但得先搭个棚子存放材料。” 他做事向来未雨绸缪,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往回走的路上,三人扛着 “战利品” 引得不少村民围观。孩子们好奇地跟着跑,大人们则议论纷纷,有人说知青瞎折腾,也有人期待他们真能做出省力的灌溉工具。路过马大娘家时,老太太端着洗衣盆出来,看到林小野扛着铁皮忍不住问:“小林这是弄啥呢?捡这些破烂干啥?”
“做浇水的机器!” 林小野乐呵呵地回答,脸上沾着油污却笑得灿烂,“做好了您浇菜就不用挑水了!”
马大娘啧啧称奇:“这城里娃真能耐,破烂都能变宝贝。” 她转身回屋拿了两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塞给林小野,“给你和小魏垫垫肚子,干活有力气。”
回到知青点,三人把材料卸在院子角落,林小野立刻找来王思齐帮忙清理零件。王思齐虽然手巧,但看到这些锈迹斑斑的破烂还是皱起了眉:“这能行吗?看着就不结实。”
“除锈上油就行,比新做的还耐用。” 林小野先用砂纸打磨轴承上的铁锈,再滴上机油转动润滑,很快原本滞涩的轴承就转得顺畅起来,“你看,跟新的一样!”
魏珩则找来木工房的刨子和凿子,开始处理那几根硬木。他先将木头截成合适的长度,再用刨子刨光表面,动作虽然生疏却很认真。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槐树洒在他身上,给这清冷的贵公子镀上了层温暖的光晕。
李卫国坐在门槛上摆弄他的铜铃铛,看着忙碌的两人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这废弃场还能淘着这么多宝贝,以前咋没人发现呢?”
“以前谁会琢磨这些?” 王思齐一边帮林小野清理铁皮上的毛刺一边说,“也就小林哥这种爱捣鼓的人能想到。” 他看着林小野专注的侧脸,觉得这个总是乐呵呵的上海知青身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再难的事到他手里都能想出办法。
林小野把除锈后的铁皮在地上拼起来,比划着水槽的形状:“得做成长方形,底部稍微倾斜,这样水能流得顺畅。” 他用粉笔在铁皮上画着切割线,“珩哥,齿轮就按咱们之前算的尺寸做,直径十厘米和三十厘米的各两个。”
魏珩头也不抬地应了声,手里的凿子在木头上划出规整的线条。他虽然没做过木工活,但对尺寸和比例的把握精准得惊人,很快就勾勒出齿轮的轮廓。
傍晚时分,赵队长路过知青点,看到院子里堆着的材料和正在忙碌的年轻人,忍不住走了进来:“这是弄啥呢?动静不小啊。”
“做灌溉水车!” 林小野兴奋地展示他的成果,“做好了能省不少劳力,浇水再也不用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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