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恶毒,不仅暗指林小野目无规矩,还把魏珩的成分问题拉了出来,明摆着是想把两人一起拖下水。林小野气得浑身发抖,刚要争辩,就被魏珩死死按住。
魏珩的脸色冷得像冰,眼神锐利地盯着赵卫国:“赵记分员,我和林小野一起劳动、一起想办法改善生活,哪里不合适?成分问题不代表我不能为集体做贡献,更不代表我会教唆别人犯错。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 赵卫国被魏珩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却依旧嘴硬,“大家都能看到,你们俩整天形影不离,他搞这些‘发明’,你就在旁边出主意,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只为了集体?”
“你!” 林小野再也忍不住,挣脱魏珩的手就要冲上去,“赵卫国你别太过分!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处处针对我们?”
“小林!” 赵队长连忙拉住他,“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林小野红着眼眶,指着赵卫国对老李说,“李同志,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因为之前我改农具抢了他的风头,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故意找机会报复我们!”
“你胡说八道!” 赵卫国也急了,脸涨得通红,“我是为了集体!为了维护规矩!谁像你一样心思不正!”
“够了!” 老李猛地喝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厌烦地看了一眼争吵的两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赵卫国身上,“赵记分员,我们调查组是来了解情况的,不是来听你说这些捕风捉影的话的。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少说话!”
赵卫国被老李怼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了嘴,只是看向林小野和魏珩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林小野还想说什么,被魏珩悄悄拉了一下衣角。他明白魏珩的意思,适可而止,再说下去反而会让老李反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不再说话。
老李又在灶房里查看了一会儿,让记录的干部把灶台的尺寸、通风口的位置都详细记了下来,才转身往外走:“去看看你们改的农具。”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知青点的工具房,林小野把改良后的锄头、镰刀都拿了出来。这些农具虽然依旧陈旧,却能看出明显的改造痕迹 —— 锄头的木柄被打磨得光滑圆润,还加了防滑的布条;镰刀的刀刃被磨得锋利无比,刀柄也加长了一截。
“这锄头…… 确实比原来顺手多了。” 老李拿起锄头试了试,惊讶地发现不仅重量变轻了,握在手里的手感也舒服了很多,“这木柄是你磨的?”
“是我磨的。” 林小野点点头,“原来的木柄太粗糙,容易磨破手,我就用砂纸打磨光滑了,还加了点布条防滑。”
“镰刀也改了?” 老李放下锄头,又拿起镰刀,注意到加长的刀柄和加固的连接处,“这样省力?”
“嗯。” 林小野来了精神,指着镰刀解释道,“加长刀柄能让用力更均匀,减少弯腰的幅度,不容易累;连接处加了铁丝加固,不容易松动伤人。”
老李试了几下挥镰刀的动作,果然感觉比普通镰刀省力不少。他看向赵队长:“这些改良后的农具,大家用着怎么样?”
赵队长连忙点头:“好用!大家都说比原来的顺手多了,干活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是吗?” 老李不置可否,又问旁边几个围观的知青,“你们觉得呢?”
那几个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张建军站了出来,挠了挠头说:“确实好用,尤其是锄头,原来一天干下来手上全是泡,现在好多了。”
有了人带头,其他知青也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小林改的农具确实不错!”“镰刀也好用,割麦子快多了!”
老李听着大家的话,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他放下镰刀,对林小野说:“看来你确实在这些农具上下了不少功夫,想法不错,也确实实用。”
林小野心里一喜,刚想说谢谢,就听到赵卫国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想法是不错,就是心思太活络了,不好好干活,整天琢磨这些旁门左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当技术员的,不是来劳动改造的。”
这话一出,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尴尬起来。林小野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算是看明白了,赵卫国今天是铁了心要跟他们过不去,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能鸡蛋里挑骨头。
魏珩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地盯着赵卫国,一字一句地说:“赵记分员,改善劳动工具、提高劳动效率,怎么就成了旁门左道?难道非要大家用着笨重的农具,干着低效的活才叫劳动改造?我倒觉得,能在劳动中动脑子、想办法,才是真正的进步。”
“你……” 赵卫国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平时寡言少语的魏珩今天竟然这么能说,而且句句在理,让他根本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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