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该批评还是要批评的，只是左奇函没想到批评会来的这么早。
正吃着饭呢，奇爸就回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奇妈转身看他，奇爸就板着个脸过来把左奇函提起来。
奇爸看到杨博文压了压脾气，对着左奇函说：“给我上来。”
“嗯。”
这还是杨博文第一次看左奇函吃瘪，他低着脑袋卡着前人的步子往前走，上楼梯的时候给杨博文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
奇妈给杨博文夹块肉，对他说：“没事儿，他爸从来不打他，就说几句话。”
杨博文戳戳碗里的肉，乖巧的点点头。
“多吃点，你看你瘦的，不过你比左奇函好多了，他那干瘦，你好歹还有力气。今天我看那几个人让打的，现在想想真后悔，反正都要赔钱，你当时就应该多打几拳。”奇妈每想到那几张不服的脸就来气。
杨博文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也后悔没多挥几拳，左奇函脸上让打成那样了都。
而楼上的左奇函自从进了书房就低着头站在书桌前听他爸唠叨。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奇爸看着左奇函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说：“我看你没记住，你说不回衡阳，说在重庆待着比在衡阳待着有意思，你妈惯着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嘛就干嘛，现在好啦，会打架了。”
“我没有。”
“你没有，”奇爸伸手按住左奇函脸上的淤青，疼的他龇牙咧嘴，“那你脸上这是啥，画的吗？打谁不好，非打当官儿的，这气我还得咽下。”
奇爸一想起来就一肚子火，接到老婆的电话儿子让人打了，火急火燎的坐最近的高铁从成都到重庆，到警局的时候就看到杨博文妈妈和崔局长。
奇爸当然知道左奇函是怎么样的个性，看到杨博文妈妈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听他们说完那些个屁话还得给这位崔局长送礼。
但为了不让杨博文妈妈觉得左奇函的家里人都是火药桶，他还是叫人过来把她送到公司去，自己打车回家，回来就看到左奇函满脸青坐在桌子上吃饭。
“还吃呢，气死我了要，什么玩意儿，打我儿子我还得给他赔钱，什么东西！”
“爸，我也打人家了。”
“那是他该打！那么明显的就是校园霸凌，他还整教育，整的明白吗？就这还能为人师表！”奇爸气得拍桌子，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都砸了。
左奇函看着自己老爸，一开始他还怕他爸对着他生气，还好是他亲爸，刻在DNA里的护犊子。
看着左奇函满脸的青，奇爸过去将他刘海撩起来，问：“疼不疼？”
“已经好多了。”
“那个，叫，杨……”
“杨博文。”
“啊，对，他没事儿吧，我听他妈妈说的时候，是他先自己上的，你怎么让他自己上。”
“我没，我都不打算打架的，我是去报警了，跟他说了别去。”
奇爸看着左奇函自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揉揉左奇函的头顶，说：“你做的很好。第一时间报警，发现朋友出手了没有逃跑而是跟他一起面对，不愧是我儿子。”
左奇函抬眼看这个得意的老爸也跟着笑，在他眼里他老爸才是真男人。
等左奇函从书房出来就看到杨博文坐在楼梯扶手旁边，“你怎么坐这儿？”
“我，就坐坐。”
其实左奇函看到了，看到见他出来杨博文的眼睛亮亮的，杨博文一定很怕他被他爸骂吧。
两个人回了卧室才发现外面下雨了，他们凑到窗户边看外面被雨水打得作响的树，盯着看了一会儿杨博文就跑到浴室去给他妈妈打电话了。
“嗯，我在左奇函家。”杨博文坐在马桶上回她。
“好，这次这个事情要长个记性，下次不要这么冲动，等你爸爸那边忙完了会过来，这次多亏左奇函他爸爸，要请人家吃饭的。”
杨博文沉默着点点头，想到是电话才回：“知道了。”
“真是太麻烦人家了，你看你又住人家里，人家妈妈还给你买衣服，出了事儿还得人家爸爸来帮忙，是妈妈没用。”
虽然看不到，但杨博文还是感受到了妈妈的眼泪。
“是我的错。”
“博文儿，这儿不是北京，就咱娘俩，你爸爸也不在身边，妈妈保护不好你。”
“没有，是我闯祸了，不怪你，我下次离这种事远一点，你不要自责。”杨博文低着头，他是知道的，这次冲动了。
雨停了，妈妈的电话也停了。
外面还刮着风，杨博文挨着左奇函躺下，“别跟我说对不起。”
左奇函的声音让杨博文的动作僵住，左奇函将人抱住，又说了一遍：“以后都不许跟我说‘对不起’，我不爱听。”
“嗯，好。”杨博文转身看向左奇函下垂的睫毛，朝着他的鼻子吹了口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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