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到左奇函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你以为左奇函会认为自己在张桂源那里很特别?不。
“他居然会跟你生闷气?”
张函瑞瞥他一眼,说:“对啊。”
左奇函忍不住想笑,说:“那他可能只会跟你生闷气了。”
“为什么?”
“因为他生气都是跟我直接动手,他不是不生气,他是有气当场出。”
张函瑞沉默了,左奇函拍拍张函瑞的肩膀,等到了校门口张函瑞才喊住左奇函,“我是班长嘛,关心同学是应该的,我想明天给博文他妈妈打个电话。”
“有那么严重吗?”
“我希望不严重,但他是我张函瑞的朋友,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总一个人忍着会生病的。”
张函瑞的话让左奇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并不想去问杨博文他妈妈,就算问了人家会告诉他吗?就算告诉了他能帮杨博文吗?万一杨博文不想让别人知道呢?
他见左奇函不讲话就接着说:“你不问就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都不做那杨博文就是一个人,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反正我会去问。”
左奇函看着张函瑞骑着车离开,他回去后又想了很久,他给杨博文打了电话。
“喂?”杨博文接了电话后将平板里放的英文课关掉。
“嗯,你在干嘛?”
杨博文将桌上的练习册翻一页,说:“写作业。”
“这么急着写?”
“明天还要上课,当然要赶紧写,写完明天还有。”
左奇函听出了杨博文声音里的疲态,他不想写……
“要不要打游戏?”
“不要,你没事儿我就挂了。”杨博文觉得左奇函有些莫名其妙。
“哎,别挂啊,那我也写作业,你教我。”
杨博文有些为难,他也不是不愿意帮左奇函,只是他还要听课。
他不讲话,左奇函就又说:“我不用你一直教我,就通着电话,我不会了就问你。”
“行。”
为什么要打电话呢?左奇函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想陪着杨博文,他想等杨博文自己说,但等杨博文听完课,他也把作业都写了也没等到杨博文开口。
左奇函坐在那里硬看语文书,还没看十分钟头就磕在前面的台灯上。
“怎么了?”杨博文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想来自己这一下声音挺大的。
左奇函揉着额头,跟杨博文说:“没事儿。”
“磕头了吧。”
“嗯。”
“你怎么在家也磕头,我还以为你只有上课的时候才犯困。”
杨博文的笑声像是替台灯打在了左奇函的头上,想来也是脸红,总做些让杨博文笑话的事情。
那边声音簌簌,左奇函问他:“做什么呢?”
“脱衣服,我要去洗澡,今天和我妈出去吃的,身上有一股烟味儿。”
话如此之长,可左奇函只关注了前半句。
“我生日……”左奇函还没说完杨博文就将话接了过去。
“我跟我妈说了,你生日那天不是周六嘛,她答应在那天给我请个假。”杨博文很高兴,“以前这种事情,在我妈那里是万万不行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都答应我。”
“这是好事儿,不是吗?”
手机里传来杨博文的笑声,他将手机拿起跟左奇函说:“我去洗澡了,你有不会的给我发消息。”
“嗯。”左奇函看着一桌子写完的卷子本子出神的笑了。
这课补的倒是值得,做作业是容易了不少。
第二天中午,左奇函还是陪着张函瑞去找了杨博文他妈妈。
虽然不知道张函瑞到底是怎么和她说的,但他还是跟着去了杨博文妈妈公司楼下的面馆。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面也上了,看到左奇函也来文妈将面让给了左奇函吃。
“辛苦你们跑这么远过来。”文妈看起来状态也不是很好,应该是在工作上很忙。
左奇函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碗又推了回去,“您吃吧,我吃不了的,也不用再点。”
张函瑞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问:“阿姨,您早上说的检查结果不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博文在北京高一下半学期的一个全校统一的心理健康检查。”
当时的结果并不好,学校保护学生的个人信息和心理状况就直接将检查报告发给了家长,杨博文的检查报告是D级,而一共就五级。当时文妈工作刚恢复,学校虽然请了专家去,但在学校的检查文妈也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这个检查还没过一个月,也许是这个事情给她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她发现杨博文很焦虑,这种焦虑不止在他对成绩上,还在他的课外班上,杨博文逐渐不能接受名次下降,接受不了失败,强迫自己不休息。
在夏天也不愿意穿短裤但当时只以为是喜好,直到杨博文提裤腿才发现他腿上都是抓痕。
她有问过杨博文,可得到的回答都是痒,带他去医院也不愿意。
“是他自己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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