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也没跟他闹,只当是自己的幻觉。
回了宿舍,左奇函说要洗澡,张桂源非和他抢着洗。
“我先说的。”左奇函伸手抵住张桂源的胸口。
“哎呀,我下午打球一身汗,你闻闻。”张桂源扯着领口往左奇函面前怼。
左奇函受不了就撞他,两个人就这样撞来撞去,陈奕恒跟杨博文刚进门,陈奕恒就加入了战斗,“你俩都别洗,我先洗。”
“不行。”左奇函又是扯陈奕恒又是拽张桂源的。
张桂源抱住陈奕恒的腰阻止他进浴室,“要不一块洗。”
左奇函听了这话立刻就松手了,他退到一边,说:“那你俩洗吧。”
刚坐在椅子上杨博文听了左奇函这话觉得很蹊跷,明明都是男生有什么不能一起洗的,直接拒绝是因为身上有什么不能看的吗?他不会真的……或者是被人打了?
他立刻转头看着左奇函,左奇函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就问他怎么了,他怕直接问会让左奇函伤心,就一字一顿的说:“你,你的外套挺多的哈。”
这个问题很诡异,但左奇函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哦,是。”
“你怎么每天都要换个外套啊?”见左奇函不排斥,乘胜追击。
“因为有汗,而且我懒得洗。”
想来的确如此,左奇函每周五回家都会带很多衣服回去,他不在宿舍洗衣服,除了贴身的。
看着杨博文边用手撕嘴上的干皮边前后摇着点头,左奇函看不懂他到底要问什么,杨博文也不是多管闲事儿的人。他伸手握住杨博文的手腕不让他继续撕,杨博文没懂他的意思就直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
站在卫生间门口输掉的陈奕恒朝他们看过去,锐评一句:“你们在,眉目传情?”
这话让杨博文立刻从走神的状态中回神,但左奇函已经不再看他,也将他的手放开了。手腕上的力度似乎还在,杨博文偏头对陈奕恒说:“这个成语用错了。”
“怎么错了?”
“眉目传情是形容……”杨博文转头看了眼左奇函,他已经走到自己的桌子前面了。他要去给陈奕恒解释吗?左奇函好像也不在乎,他们只是朋友自己干嘛要那么敏感。
“形容什么?”陈奕恒走到杨博文面前看他。
杨博文张张嘴没出声,左奇函走过来,说:“形容爱情的。”
他的语气淡淡,就好像他不是主人公之一,左奇函将手里的润唇膏递给杨博文。
“嘴皮干了就涂点润唇膏,都撕破了。”左奇函的声音传到杨博文的耳中仿佛进入了回音壁,声音一圈一圈的敲打着杨博文的神经。
陈奕恒没再纠结眉目传情,而且跟着看杨博文的嘴唇,说:“你天天抱个大水杯子喝那么多水,重庆还这么潮湿,你嘴怎么会这么干。”
“应该是因为他老舔嘴的原因,过几天就好了。”
“嗯。”
等陈奕恒洗完澡已经十点半了(九点半下晚自习),左奇函抱着自己的小盆看向杨博文,问:“今天都洗澡,你洗吗?要洗你先洗。”
“那你什么时候洗。”
“你洗完啊。”
“那不就熄灯了?而且那时候的水也凉了。”三个人洗完,热水器里的热水早就不热了。
“没事儿,我不怕冷。”左奇函说着,想到杨博文中午睡觉也总把脚塞进被子里。
杨博文点头,又想到了张桂源说的:要不一块洗。这样他就知道左奇函身上的秘密了。
“要不……”杨博文刚张嘴门外就有人敲门。
陈奕恒将门打开,是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谁叫左奇函?”
“我。”
“你的学生证是不是丢了,宿管阿姨让你现在下去拿。”
“啊,行,谢谢你了哈。”
“没事儿。”
左奇函将盆子放下对杨博文说:“你先洗吧。”
杨博文看着左奇函消失在门后,他也没办法,明天问问吧。
等熄灯了,浴室的水声让杨博文忍不住的去想里面的人手臂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自己想到一样,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应该做什么?阻止他?安慰他?如果自己不能解决要告诉老师吗?他会想被老师知道吗?他会想让自己知道吗?
就这样想着,左奇函上床睡觉的时候杨博文就已经睡着了。左奇函看着杨博文的头发,刚刚吹干不久,软塌塌的,想着自己的又用毛巾用力擦了几下,熄灯之后除了浴室屋里的电就都断了。
也不是没有湿着睡过,他刚躺下,杨博文就翻了个身。他的湿头发碰到了杨博文的发顶,幸亏没醒,左奇函往下缩了缩一不小心就压到了胳膊,今天太晚了,他懒得到柜子里拿药膏。
第二天醒来,左奇函有点偏头痛,不过一会儿就好了。杨博文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左奇函坐起来伸手揉揉杨博文的头发,出声喊他们起床。
陈奕恒坐起来缓了一会儿就学着左奇函的样子叫张桂源,不过他的手劲儿要更大,张桂源是被疼醒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