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九郡舆图,尽展眼前
永昌三十五年六月初六,辰时三刻。
北辰城都督府议事堂内,一幅巨大的北境九郡全舆图缓缓展开,占据了整面北墙。舆图长三丈,宽两丈,用上等宣纸裱糊,以矿物颜料精心绘制:
最东端,北海郡的浪涛蓝得深沉,标注着三大盐场、两处军港。
向西延伸,朔方郡的麦田绿意盎然,阡陌纵横如棋盘。
北侧,阴山郡的山脉用赭石勾勒,烽燧关隘星罗棋布。
南边,河间郡的漕运水道如银丝缠绕,码头货栈密布。
中部,云中郡的胡汉村落交错,标注着“融合模范区”。
西北,狼山郡的雪线清晰,屯堡与部族营地并立。
西南,祁连郡的丝路如金线穿珠,驿站驼队栩栩如生。
极西,碎叶城的商旗飘扬,万国驿馆、贸易广场历历在目。
中央,北辰都护府的城池巍峨,辐射出八条官道如蛛网。
舆图右下角,一行朱红小字:
“永昌三十五年五月制,实测疆域:东西三千二百里,南北一千八百里,辖九郡六十二县,户九十万,口九百余万。”
萧北辰负手立于图前,身后站着九位刺史——张世杰、拓跋宏、许文谦、周延、韩重、秦风、陆文渊、潘龙、诸葛明。九人官袍深绯,腰悬银印,肃然而立。
“七年了。”萧北辰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从永昌二十八年十月,孤在灵堂前接过这破碎的家业,到今天——整整七年又八个月。”
他的手指从舆图最东端缓缓划到最西端:“这七年间,我们做了些什么?”
“我们让北海的盐工不再咳血早亡,让朔方的农夫不再看天吃饭,让阴山的边军不再欠饷哗变,让河间的商船不再被层层盘剥。”
“我们让云中的胡汉同桌吃饭,让狼山的部族不再劫掠为生,让祁连的驼铃夜夜平安,让碎叶的万国商旅称颂公平。”
“我们建起了三百所学堂,让穷人的孩子也能读书识字;开办了五十所医馆,让百姓生病不再求神问卜;修了一万八千里官道,让九郡如一家血脉相通。”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中央的北辰城:“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七年前那个雪夜,孤带着三百暗卫,和一座满门忠烈却蒙冤待雪的王府。”
萧北辰转身,目光如炬,扫过九位刺史:“今日召集诸位,是因为这舆图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数字,都在告诉我们同一个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北境,已是北方最强势力。”
话音落,大堂内落针可闻。
九位刺史的呼吸微微急促,眼中既有震撼,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神圣的责任感。
“但这个‘最强’,不是靠刀剑砍出来的,不是靠金银堆出来的,更不是靠吹嘘喊出来的。”萧北辰走回舆图前,手指轻叩图上的标记,“是靠——”
“朔方一郡年产粮二百万石,除自用外,余粮可供三军三年之用。”
“北海盐场年产盐六百万斤,不仅满足全境,更远销西域,岁入八十万两。”
“河间漕运年过货值五百万两,商税源源不断。”
“碎叶贸易年额二百万两,西域诸国的军械、粮食三成依赖此地供应。”
“阴山边军五千,屯垦兵三万,去岁处置边境摩擦四十七起,无一升级。”
“云中胡汉联姻年逾千对,混血新生儿已成常态。”
“狼山历经雪灾而不垮,反更坚韧。”
“祁连丝路驼队三千,关税日进千金。”
“而这一切的根本——”萧北辰的声音陡然拔高,“是九百万百姓,相信跟着我们能过上好日子!是十万将士,相信追随我们能保家卫国!是四方商旅,相信来到北境能公平交易!”
他环视众人:“这样的‘最强’,才是实打实的‘雄踞’——不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而是筋骨强健、气血充沛的真雄狮!”
第二幕:四境之外,群雄环伺
萧北辰走到舆图东侧,拉开另一幅帷幕——《北境与周边势力态势图》。
图上,北境涂湛蓝色,轮廓鲜明。而周边四方,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各势力:
北方(苍青色):
白鹿部(盟友):已定居边境,与北境贸易频繁。
黑狼残部(敌对):盘踞漠北,伺机复仇。
其他零散部落:或亲或疏,摇摆不定。
西方(土黄色):
西辽国:龟缩龟兹一带,残军三万,困兽犹斗。
花剌子模:新兴伊斯兰王朝,常备军八万,与西辽交战。
高昌回鹘:绿洲王国,骑墙观望。
伽色尼:更西的强权,商人频繁东来。
标注:西域诸国对北境精铁、精盐、军械依赖度达30%。
南方(暗红色):
大晟王朝:名义宗主,实际控制线退至黄河以南。
内部标注:太子党与三皇子党内斗,老皇帝病重,江南赋税断流,北方饥民南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