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爷爷。”
富有磁性的声音落下，包围着的人全部让出一条道来。
程青缮戴着呼吸机，人虽然活着但已经是油尽灯枯。
他看着程柏仡这个最为得意的孙子，宽厚的臂膀和高大的身躯，俨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可靠的当家人。
而他还处于对方是他能拿捏的小孩思想中。
“柏仡跟你爷爷好好聊。”
程松鹤见到这个大儿子内心发怵，并不想跟他同处一室，而是跟其他人一样站到后面。
只有一个人不怕死的趴在床边，紧握着程青缮的手。
“爷爷……”
程枝意眼中含泪，表情哀伤，一副不舍得离去丢下亲人的模样。
程柏仡遮天般的阴影落在她身上，程枝意抬眸接触到漩涡一般黑沉的眼眸，身上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惊肉跳起来。
下一秒程欢玉和程欢璞上前站到程柏仡身后。
程欢玉环着手臂，眼神傲慢与不屑，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程欢璞眼眸全是恶意，阴森森的像要把人拖进地狱。
三人仿佛是三个地狱来的恶鬼。
程枝意一下子承受程家三姐弟的气势压迫，苍白着脸起身离开。
“爷爷，你怎么样了？”
程欢玉笑靥如花的低头去看老爷子：“我接到消息都吓坏了，还好你没事。”
表面功夫，程欢玉是信手拈来，表情着急与担忧的活灵活现的。
程欢璞也恰到好处送上温暖：“爷爷，我这几天都过来陪你。”
程青缮果然心软了。
果然还是正儿八经的直系孩子来的优秀和暖心。
程枝意暗恨不已，她之前在老爷子面前刷的好感，程家三兄妹一来，全都没了！
老东西，果然眼瞎！
程家三姐弟送完温暖就要离开，留下一堆保镖和看护守着老爷子，以免有人按耐不住搞点小动作。
医院门口络绎不绝的黑色豪车把程家人都接走，程欢玉和程欢璞上了同一辆车。
“我有要事，你们先回去。”
程柏仡送两人上车，就嘱咐两人不许到处乱跑，等他回去。
两姐弟只能乖乖听话，对此，程柏仡省心多了。
然而他没有看见，在一众豪车车流中，程欢玉和程欢璞坐的车突然远离主道，没入荒郊野外的车道里。
还是有人按捺不住了，但对象并不是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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