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沉默,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可他们呢?他们却只是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嘲笑我,说我天生就是当狗的好苗子。”
听到这里,我无法想象当时的江北是怎样的心情,他一定觉得非常屈辱和难过吧。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们拿了一瓶水给我,水是黄色的,他们给我说这是冰红茶。”
江北的情绪渐渐地有了些波动,他说:
“当时我开心极了,我真以为他们会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我,我以为他们真的愿意跟我做朋友。”
江北的神情越来越苦涩,“当时候我拿着那瓶水直接就猛灌了两口,可我喝下去就立马吐了出来,因为这并不是那所谓的冰红茶。”
江北转过头来,看着我,突然问我:“浩哥,你知道那瓶水到底是什么吗?”
我听到他的问题,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但我还是故作镇定地问他:“是什么?”
江北像是终于憋不住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听起来有些刺耳。他一边笑一边说:
“那他妈是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江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那是一种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笑声,仿佛他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角,而是那个听笑话的人 。
然而,我却丝毫都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这笑声背后隐藏着多少的无奈和心酸。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笑话,也不是一件趣事,而是一个渴望友谊的孩子内心深处的苦楚。
江北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继续讲述着那些事情,就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当他讲完后,他突然扭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然后问我:
“浩哥,你知道当时我把这些事像讲笑话一样的讲给飞哥时,飞哥跟我说了句什么话吗?”
闻言,我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什么话?”
江北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
他的表情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他慢慢地对我说:
“当时飞哥直勾勾地盯着我,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嘲笑与不屑,他满脸认真地对我说,小北……这并不好笑。”
这一刻,我愣住了。
我似乎已经隐约明白了为什么江南和江北会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肖飞。
不过也确实,要是没发生那些不好的事,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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