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育良笑道:“当然是小夜了,我还没这个能力,我那点辛苦费,
浩震宇:“小夜,你花钱买车了,这不是浪费吗?你一年才到这几天。摆到那落灰吗?有这些钱又供出几个贫困生了。”
洪胜舅舅一听不乐意了:“唉,我说老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小月又不缺那两个钱,他要是缺了,洪胜舅舅就给他补上。我要是能开车,我早去买了。小夜这件事干的漂亮,做的对极了。有了那个条件,为啥还要自己受累?提高办事效率不好吗?”
浩震宇莫名其妙被洪胜舅舅这一顿数落,此时真是无语了。他很努力的想说出几句话来反驳,最后还是把话咽了进去。
浩夜声音很清亮的对浩震宇说道:“父亲,我知道你说的在理,但有时候我们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这个车,我是送给秦大哥的。我们常年不在这里居住,每当逢年过节时,也不可能专门跑来去给姑爷爷姑奶奶他们烧纸钱。他们没什么后人,我们这一方已经是至亲了,虽然感觉这之中带有迷信色彩,但我更相信这是一种中华民族的传统。先人不能忘,不可忘。”
浩夜此话一出,又把浩震宇弄得无语了,低下头来一想,浩夜的做法的确没有可指责,可挑剔的地方,他这是考虑周全,更大的目的是为了他。因为浩震宇自己清楚,他把温润当年留给他的那两个茶缸也带来了,那上面很醒目的标志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浩震宇记得一清二楚:“那天的夜,天空中电闪雷鸣,雨的瓢泼。温润却顶着大雨来到了浩震宇的家,当时的家里,浩震宇的父母都健在,温润却把这一对搪瓷缸子送给了浩震宇。还嘱咐道:“小宇,你长大以后,一定要心里装着缸子上的这几个字,知道吗?这就是师傅对你的寄托,有这几个字装在心里,你这一生也不会走上岐路。”
当时的浩震宇才十岁,很不理解温润姑丈的话,他隐隐的感觉那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更像是一次告别。可那个夜里他睡着了,只记得温润姑父与父母两个人进了卧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醒来后,温润姑父与浩佳莹姑姑的事就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什么温润,浩佳莹夫妻二人,两个走资派畏罪投黄浦江自杀。醒目的标题印在各家报纸的头版上,图是看不清楚的,两个人。
浩震宇想到这些事,不尤得心中慨叹道:“当年的那一夜,正是辜负温润与姑母浩佳莹离开上海,走进大山的一夜,如今才想明白,那一夜的大雨是什么意思?雨是从天上倒下来的是一种伤感的离别。很可能就是今生今世再也不见了。”
浩震宇想到这些后,不由得眼泪在眼眶里自大转,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难怪温润姑父最后一次见他时,就告诉,我和你姑姑浩佳莹在这世上早已成了死人,你就不用再想念我们了。也不必要有书信来往,只要你们好着就行了。我们已见过十分安心。”
那又是一个雨夜,是在他燕城的家里,他那时,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是燕城大学时的皿级教授。那日他留温润姑父在燕城小住一晚,明天在走。温润姑父还是一口气冲进雨水中,没有回头,看那个背影,像是对红尘世间,毫无留恋的走了?一走就是天人永隔,在无机见之日。
浩震宇的几度失神状态都落进浩夜的眼睛里。浩夜很简单的说道“父亲不要想的太多了,事情都过二十年了,对过去的事情,别再耿耿于怀了。虽然你的书法不太精进,但是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字你切装在了心里,也做到了,那么对于温润姑爷的嘱托,还有什么可欠缺的呢?”
浩震宇听了浩夜的话,不由得想想说道:“我真的还有什么欠缺的吗?这些年以来,我一直秉持着为人民服务无上光荣的宗旨坚持到现在。我这大半生里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那几个字我很开心,从没有后悔过。”
浩夜听了:“这不就结了,等明天去了小村,你就可以和温润姑命在墓地上大喝一次,一醉方休也无妨。”
浩夜说出这些话,因为,在家里准备来清宁的时候,浩夜就看见了浩震宇,偷偷的往拉箱里装茶缸和一瓶经久未动的茅台。那瓶茅台可是浩震宇的宝贝,那是浩夜在安西上大学时的第一桶金给他买下的。那是一瓶窖藏三十年的酒,至今算起已经有四十年了。”
浩震宇自己宝贝了了十来年,每当过年的除夕夜,浩夜每每都看见浩震宇,一个人守在厨房的餐桌上,面前摆放的便是这瓶酒和那两个搪瓷缸。并把它们放在一起,比比划划半天,再收起来。那样子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可笑,但看见的浩夜,心里很清楚,那是父亲又想起姑爷和姑奶了。
浩夜的话说到了浩震宇的心坎上,浩震宇的眼神微微一紧,有泪光在眼里浮动。他不由得张口说道:“臭小子,是不是又发现你老爹的秘密了?每次都会被你窥探着,我有那么不小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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