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振宇斜倪了浩夜一眼,淡淡地:“是不是还记得十年前的父子仇啊!
浩夜:“哪敢啊!当年若听您的,也许就不是今天这种尴尬局面了。母亲说得也对,我的孩子怕也会打酱油了。”
浩振宇:“过去的,放下吧!我们先吃饭。人生本无对错,都是一场经历,不是么?”
“人生本无对错,都是一场经历”。小欧阳逸轩却说了出来,似乎从中悟出来了什么是的。
今天的浩振宇非常高兴,就像一个孩子,把遗失在外面多年的伙伴找了回来,而且还完好无缺,他为这样的罡风高兴。
罡风也很高兴,一种平等感让他内心充盈,酒桌上,他是从心里最深处发出来的微笑。
其实人的心里往往是住着另一个自己。这个自己多半是沉睡的,一旦被唤醒,就会生出很多的事端来。
罡风与浩振宇的相处中,浩振宇几乎是一成不变的。而罡风却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加深,一点一点的变化着,甚至是让浩振宇有种不认识的感觉了。
大学一毕业,罡风找了家跨国公司的风控部门上班,接触了很多海外业务,对公司的运营流程,掌握的的一清二楚。
慢慢的产生了自己开公司的想法,浩振宇不懂这些,他一个专门搞教育的人,只要罡风说的事。他就全力支持。
更何况此时的罡风已经是他浩振宇的女婿。但这对翁婿还是走着单线的称呼。振宇兄,小风。
可世俗是难容这事儿的存在,偶有闲人知道便拿这事做文章,闲言碎语一多,谁的耳根子也不清净了。
令罡风也成了别人家口里的吃软饭。浩振宇一家人不在乎,可罡风在乎。于是便出去租房子,离开了。从那之后,罡风就成了一个不辞辛苦,不分昼夜的人。
家庭成了他身后的偶尔寄居地,为了挣钱而挣钱。看是地位有了,可人情淡了,亲情友情凉了。
浩妍常会带着罡诗韵住娘家,也会偶尔诉着女人的委屈。
浩振宇夫妻再明事理,可罡风整日不着家,在外难见一面,终归触发了浩家保护机制。
罡风受到质疑,浩振宇的苦口婆心,最化作做一扬怒斥。虽然他的语言中没有一个脏字,但语气助词用得太多时,也是很伤人的。
罡风一路听着,一路摇头,点头,是,对,好,知道了……
浩振宇简直把气都撒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一点有力的回赠都没有。
事后,罡风走了,住在公司里,两边的家,他都不回了。
还是浩夜六年前的婚变,让罡风又有了转变。此时的他公司运营安全,且已经是上市的民营企业。有了过亿的固定资产,他回来了,带着点炫耀与耀武扬威。
浩振宇:“不错,知道回家是好事,还算孺子可教。”
很明显,这话里满是讥诮,但罡风忍了。心想,自己这几年做得也不是很好,让浩振宇又担心又生气,是自己活该。
从那天罡风经常回来了,只是不多讲话,对浩振宇的浩兄改了称呼,一句老泰山让两个人的距离远了。
罡风来时,浩振宇多半是在书房里舞文弄墨。一个人欣赏的时候多。
慢慢的,罡风开始从他这儿要他的墨宝,这倒是让他开心了很多。
他会早早的写好一些字符,诗词抄写,时间充裕时会专心致志的画上幅画。
罡风每个周末都会来,虽不多讲话,两人又形成了一种默契。
浩母郁淑凡每当看见这一老一少的在书房磨蹭,一壶茉莉清茶,两碟糕点,房门一关,她就独享自己那份清净了。
读书,看报,做古典文学研究,其他事情对她也没什么影响,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一定是语言表达。相处默契的,心有灵犀的,一个眼神就会知道对方的需求,这才是最理想的相处模式。
浩振宇与罡风就这么不远不近,不亲不疏,不咸不淡,一晃又度过六年。
罡风总是一个人来,拿上浩振宇的墨宝或停或离,总之两个人之间没多少语言交流,但似是相互包容理解中。
只是浩振宇供给的困难大学生陆陆续续毕业了,都有了很好的工作———人民教师。为贫困山区输送了新鲜血液,这也是当地师资力量的一次充盈和提升。
今天,没有拘紧与约束。大家在一起,开心的吃着,愉快的笑着,把曾经拥有的,曾经失去的都似乎在此刻选择放下,继续向前出发了。
远在千山之外的福利院,到了门囗广场的所有孩子都领到了糖果饼干,唯不见安雪。
秦育良心中惴惴不安,这小丫头,一定是一个人寻一处僻静,聊慰心事了——小安雪,秦叔叔该拿你怎么办呢?
秦育良往风衣外套里抓了一把糖果,提了一份饼干,匆匆忙忙向福利院宿舍走去。
敲门,没有反应,他退出,反向右转,再右转——那里是不会有人去的地方,一处闲置的房子,也就是孩子们口中的小黑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