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浩夜,有些事我做不到,也无法去做,比如收养,即便是可以,也是寄养在别处。
秦育良瞪大眼睛:“这为什么?”
浩夜这次却直接了当:“社会眼光,一个单身男人,去抚养一个八岁女孩。自己这儿很好很正说得过去,可社会上的闲言碎语未必不是伤害孩子的利刃。”
“如果同性别,收成义子义女都好些。更好的是年龄差,我今年若四十岁,去抚养个婴儿,对孩子是一种保护,可我现在才三十岁,也怕人言可畏。”
“我是从个人观点考虑了,明知道这是很片面的。但小安雪的现状不容乐观,一个人介入的时间不对,契机不对,对她并不是好事,我错过了,她的未来里也许是一个叫小胖子的人更适合,我凭直觉猜的。”
“但我肯定会用我的一生相陪伴。且会不离不弃,直到我不在了。”
秦育良听完,这次眼睛睁得更大了,心想,“这都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呀!老子都想骂娘好不好。这话怎么听着像在装大瓣蒜。一点儿也不合理”。
秦育良是个很有修养的人,这次说话却也很直白,对着浩夜说道:“浩先生的话,我都听懂了,但理解不了。”
浩夜:“听懂就好,不理解也没关系,请您拭目以待。但我现在只能是不现实,又不能承认的影子哥哥,我不能残忍的破坏了她内心深处的梦。如果有一天她的梦醒了,就会另当别论。我会一直站在她身后。”
秦育良这次更糊涂了,上一段说词,还有点靠谱,这一段语言,让他这么聪明的人也找不到定海神针了。
秦育良思索了半天,又盯着浩夜的双眸,那双明亮又水润的桃花眼中盛满了诚心诚意和深不见底的柔情似水。由不得他不相信。
秦育良:“年轻人的事,我不参与了。我会尽我所能,去治疗安雪,希望她有机会痊愈。”
浩夜愈发激动与真诚的站起来,双手握住秦育良的双手:“谢谢您,秦大哥,若治疗上需经济帮助,我会倾囊相助。情感上,我只能是影子,现在不能讲实话的影子”。
秦育良听了浩夜又是如此的说法,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什么样的情感呢,更加令人琢磨不透了。
可有句话说的好,存在即合理,秦育良选择相信。浩夜对安雪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秦育良是想破头也搞不明白,只好让时间去做见证了。
浩夜此刻的心情并不轻松,安雪的样子告诉他。她只有记忆中的影子哥哥和一个小胖子才是她生活在世上的一种依恋。她讲的话里就能表现出来。
秦育良与浩夜走出主任办公室,又来到安雪的病房。病房内只剩下安院长和小叶玲,岳丽去查房了。
安雪睡得很安稳,只是在梦呓:“影子哥哥你在哪,小胖子,你还没有长大是不是。
语言中充满思念的味道,仿佛深植心中,根深蒂固般。
浩夜的心里有几分难过,走上前,轻轻拉着她的手:“小雪,别怕,我会一直在,一直在的。
安雪似睡非睡,又似在梦里,她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影子,仿佛越来越清晰了,拉着她,飞向了另一个世界。
这会儿,让她兴高彩烈,手舞足蹈开了。
这个人很朦胧,他十分关心她,却又说不是影子哥哥,不是就不是吧!自己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找到他,问个明白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忘记的过去,不想再去想起,可是今天又有一段记忆回归,还是又想起来了一段住事。
那是一个夏日的中午,外面的天气热极了,简直能把人蒸熟,连蚂蚁都不肯爬出地面,在洞里探头探脑。
几头黑背弯角水牛卧在老柳树下的水里,一动也不肯动,河边的草滩里,偶有几只鸟儿高飞着冲向天空,嘴里不停的叽叽喳喳,很急切的叫着,疑似受到了惊吓。
密草丛是钻出两个孩子,一个扎着两只羊角辩,辫梢上绑着两只粉红色的蝴蝶结,阳光下闪着漂亮的鲜色。
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袜子,樱花色小凉鞋。
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显得娇俏可爱,两只手里抱着一大捧红根草。
小女孩大声向草丛深处喊着:“胖妹,能不能快点过来,我要搓草绳了,下午我们可以跳绳了。”
一个矮短的小胖子男孩从草丛里站了起来:“豆角花,快看,这些花给你好不好,我刚刚采摘的,很漂亮的。”
名叫豆角花的女孩:“哼!就是不听话,那些花让它们开着就好了。你干嘛非把它摘下来,它们也会疼的。”
小胖子:“你忙着拔红根草,我跑不动,就看花了下回不摘了,这次还是送你吧”
豆角花:“小胖子,胆子大了,还学会鼓人了,下次不许了,知道不。还算你懂事”
豆角花女孩笑了, 小胖子男孩也笑了,还大声:“嗯!知道了。”
二人讲了这么半天的话,小胖子才从草丛里把他那肉嘟嘟的身体移到叫豆角花的女孩子对面,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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