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英法成立了联合指挥体系（注：并非正式“联合指挥”，而是建立协调机制，统一调度兵力物资），制定了“多点反击”计划——在西线不同战场同时发起进攻，让德军顾此失彼。1915年7月，香槟战役率先开打，法军集中了约70万兵力，对着德军阵地发起猛烈冲锋。
咱们来看看当时的冲锋场景有多“憋屈”：法军士兵排着密集的队形，像潮水一样冲向德军堑壕，前面的士兵刚冲过“死亡地带”，就被德军的机枪扫倒一片；后面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结果要么被铁丝网缠住，要么被德军的手榴弹炸飞；好不容易冲到堑壕边，还得跟德军展开白刃战，刀光剑影之间，双方士兵一个个倒下，堑壕里的尸体堆得像小山。
德军的堑壕可不是简单的“土沟”，而是精心设计的“防御迷宫”：主堑壕后面有备用堑壕，堑壕之间有交通壕连接，还挖了很多机枪碉堡和炮位，上面覆盖着木板和泥土，炮弹都很难炸穿。更狠的是，德军在堑壕前设置了多层铁丝网，有的甚至高达两米，还挂着炸弹，一碰到就爆炸。
法军冲了整整一个月，付出了约14万人伤亡的代价，只往前推进了最多5公里，连德军的主防线都没突破。更无奈的是，德军很快就能通过交通壕调兵增援，把法军刚占领的小阵地又抢回去，双方陷入“反复拉锯”的消耗战。
紧接着，9月25日，洛斯战役开打，英军首次加入大规模反击，投入约60万兵力，法军配合发起进攻。这次英军学聪明了，先让炮兵对着德军阵地狂轰了7天7夜，发射了近200万发炮弹，把阵地炸得面目全非，然后再发起冲锋。结果没想到，德军早就躲进了地下掩体（深度达10米以上，能抵御炮火），炮弹一停，他们立刻钻出来，架起机枪对着英军扫射。
更倒霉的是，英军这次也想试试毒气战，首次在战场上使用氯气反击，却因风向突变，部分毒气反吹向己方阵地，导致自己人约2000人中毒，冲锋计划被打乱。这场战役打了一个多月，英军伤亡约6万人，法军伤亡约4万人，德军伤亡约5万人，最终还是没能突破德军防线，西线战线依然纹丝不动。
咱们聊历史，不能只讲大事件，那些士兵们的“鸡毛蒜皮”，才是最真实的战争。1915年的堑壕里，士兵们为了活下去，练出了一身“生存智慧”，但这些智慧背后，全是无奈。
先说“躲炮弹”的技巧。德军的大炮轰炸有规律，先打一阵（通常10-15分钟），停一会儿（补充弹药），再打一阵。士兵们摸准规律后，趁着炮击间隙，赶紧从掩体里钻出来，解决吃饭、喝水、上厕所的问题。有个英军士兵回忆：“炮弹飞来的时候，你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声音越尖，离你越近，这时候赶紧往堑壕底部的避弹坑躲；声音沉闷，就说明离得远，可以稍微放松点，但绝对不能露头。”
再说“对付老鼠”的妙招。堑壕里的老鼠确实猖獗，有的能长到半米长，不仅偷吃东西，还啃咬尸体，甚至传播鼠疫、伤寒等疾病。士兵们恨透了老鼠，就想出各种办法对付它们：有的用刺刀捅，有的设陷阱（用干粮做诱饵），还有的把老鼠当成“靶心”，练习射击——但没人敢碰老鼠，更别说“训练老鼠偷德军食物”，这纯属虚构，当时士兵对老鼠避之不及。
还有“娱乐活动”。长时间待在堑壕里，士兵们憋得慌，会找些简单的乐子：有的用弹壳做哨子、打火机；有的用泥土捏小人，模仿军官的样子取乐；还有的在泥泞的堑壕里玩“掷骰子”“打牌”，赌注通常是香烟或巧克力。至于“堑壕足球赛”，确实有记载，但只是个别案例（比如1914年圣诞），1915年几乎没有，而且不可能用“罐头盒当足球”，因为罐头盒坚硬沉重，容易伤人。
但这些“小确幸”，终究掩盖不了战争的残酷。1915年，西线战场的伤亡人数突破200万，很多年轻士兵上战场前还是个孩子，上了战场没几天，就变成了麻木的“老兵”。有个法军士兵在日记里写道：“我每天都在死人堆里睡觉，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还活着。我想念家乡的面包和红酒，想念妈妈做的汤，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更荒诞的是，双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战线却几乎没什么变化。1915年初，西线战线在法国北部和比利时西部；到了年底，战线还是在原地打转，最多移动了几公里。有人调侃：“双方士兵流的血，都能把堑壕灌满了，结果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打仗，这不是瞎折腾吗？”
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一旦开打，就由不得任何人。德军用毒气，是想打破僵局；英法联军反击，是想守住阵地；士兵们在堑壕里煎熬，是想活下去。可没人想过，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国王的荣誉？还是为了领土的争夺？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着回家。
四、战局的伏笔：阴招没用，硬刚不行，战争还要熬多久？
1915年的西线战场，德军的毒气战没能打破僵局，英法联军的反击也没能取得突破性进展，双方就这么耗着，陷入了“谁也吃不掉谁”的困境。这场战争，从一开始的“速战速决”，彻底变成了“拼国力、拼耐力”的持久战。
德军虽然开了毒气战的头，但也付出了代价——国际社会的谴责让德国陷入孤立，而且协约国很快掌握了毒气技术，双方互相“下毒”，最终还是两败俱伤。英法联军虽然伤亡惨重，但通过建立协调机制，巩固了防线，而且随着英国、法国的战争动员全面展开，以及美国等中立国的物资支援（当时美国仍保持中立，向协约国出售大量军火和粮食），底气越来越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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