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本没说的是,当时的东罗马教会,拥有全国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这些土地都免税,教会的神职人员不事生产,却享受着奢华的生活。很多教会的修道院甚至成为了“独立王国”,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不服从中央政府的管理。利奥三世早就对教会的特权不满,改革正好给了他一个削弱教会的机会。
从726年开始,利奥三世颁布诏令,禁止在公共场合供奉圣像,同时下令没收教会的部分土地,分给士兵。他还宣称,供奉圣像是“偶像崇拜”,违背了基督教的教义,号召信徒们摧毁圣像。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毁坏圣像运动”。
这场运动遭到了教会的强烈反对。教皇格里高利三世公开谴责利奥三世,宣布开除他的教籍;东罗马境内的很多神职人员也纷纷抗议,甚至煽动信徒发动叛乱。但利奥三世态度坚决,他派出军队镇压叛乱,逮捕了一批反抗的主教和修士,将他们流放或处决。同时,他还利用舆论宣传,向民众灌输“教会腐败,应该为国家的危机负责”的思想,争取了普通民众的支持。
这里有个特别讽刺的细节:利奥三世本人其实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他推行毁坏圣像运动,并不是真的反对宗教,而是为了获取土地,巩固改革成果。他曾私下对亲信说:“我不是要反对上帝,而是要让教会回归朴素,为国家的安危贡献力量。”说白了,这场运动就是一场“以宗教为名,行夺权之实”的政治斗争。
这场与教会的“暗战”,最终以利奥三世的胜利告终。通过毁坏圣像运动,他没收了大量的教会土地,解决了改革所需的土地问题;同时,他还削弱了教会的政治势力,让教会成为了国家的附庸,再也无法干预世俗事务。这也为后来东罗马的中央集权统治奠定了基础。
课本没详细说的是,这场运动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好处:大量的教会财产被没收后,除了分给士兵,还有一部分被投入到农业和手工业生产中,促进了东罗马经济的发展。而且,很多被流放的修士和主教,因为失去了特权,不得不从事生产劳动,反而推动了技术的传播——比如一些修士擅长酿酒和纺织,他们把这些技术带到了民间,促进了手工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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