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哥特人这几个月早就变了:他们抢了罗马的武器库,还抓了几个罗马逃兵当“战术教练”,学会了“骑兵冲锋+步兵掩护”的战术;更重要的是,哥特人有“马”——罗马军团大多是步兵,靠两条腿走路,哥特人的骑兵能绕到军团后面,把他们包抄起来。
战斗一开始,瓦伦斯没等西罗马的援军(西罗马皇帝格拉提安派了援军,还没到),就下令“冲锋”。罗马步兵排着方阵往前冲,哥特人的步兵假装打不过,往后退——瓦伦斯以为赢了,下令追击,方阵一下就乱了。
这时候,哥特人的骑兵突然从两边冲出来,像两把刀子一样扎进罗马方阵的侧面和后面。骑兵的马刀砍下去,罗马士兵的盾牌根本挡不住;马蹄踩在地上,把罗马士兵踩得人仰马翻。罗马方阵瞬间成了“菜市场”,士兵们四处逃跑,没人指挥,瓦伦斯也被挤在中间,最后被哥特人砍死在一辆马车里。
这场仗打完,罗马军团死了2万多人,几乎全军覆没——这是罗马军团自卡莱战役以来最惨的败仗,比被安息人揍还丢人。更可怕的是,罗马人发现:以前的“步兵方阵神话”不管用了,蛮族的骑兵才是“战场王者”——从这以后,罗马再也不敢小瞧蛮族了。
四、狄奥多西的“权宜之计”:雇蛮族当“保安”,等于“请小偷看家”
瓦伦斯一死,东罗马没人管,西罗马皇帝格拉提安赶紧把狄奥多西调过来当东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之前在高卢当总督,会打仗)。狄奥多西一到东方,就知道“硬打不行”——罗马军团损失太大,再打下去,东边的波斯人该趁机来抢地盘了。
他想了个“招儿”:跟哥特人“和解”,雇他们当罗马的“雇佣兵”。公元382年,狄奥多西和弗大哥签了协议:
1. 罗马给哥特人划块好地(今保加利亚一带)住,不用交过路费、粮食税;
2. 哥特人出2万骑兵,帮罗马守边境,罗马给他们发军饷(比罗马士兵高1倍);
3. 哥特人可以保留自己的部落首领,不用学罗马人的规矩,信自己的基督教(阿里乌斯派,跟罗马正统教不一样)。
这招叫“以蛮制蛮”,听起来挺聪明,其实是“饮鸩止渴”——就像家里进了小偷,你不把他赶走,反而雇他当保安,说“你帮我看家,我给你钱”,早晚要出事。
果然,哥特雇佣兵很快就“飘了”:他们觉得自己能打仗,罗马人离不开他们,就开始提条件——军饷要涨,地盘要扩大,甚至敢跟罗马将军吵架。有次哥特雇佣兵跟罗马士兵抢粮食,哥特人杀了十几个罗马士兵,狄奥多西也不敢处罚他们,只能私下给罗马士兵家属赔钱——这哪是雇保安,分明是养了一群“大爷”。
更糟的是,其他蛮族一看“哥特人在罗马过得这么好”,也跟着往罗马跑:法兰克人渡过多瑙河,在高卢(今法国)抢了块地住;汪达尔人往南跑,去了北非(今突尼斯一带),还占了罗马的“粮仓”(埃及和北非是罗马的粮食主产区);阿勒曼尼人在意大利北部定居,离罗马城只有几百公里——罗马西边的土地,慢慢成了蛮族的“自留地”,罗马皇帝只能管管意大利中部,跟“小区物业”似的。
五、蛮族“安家记”:在罗马境内建“部落村”,混搭出“新玩法”
蛮族在罗马境内住下来后,没把罗马的房子全拆了,而是搞起了“混搭”——就像你家来了个外国室友,他带了自己的家具,也用你的冰箱、洗衣机,慢慢就成了“新家庭”。
1. 住:帐篷变木屋,还学罗马人修澡堂
哥特人以前住帐篷,在罗马住下来后,学着罗马人盖木屋,还在村子里修“迷你澡堂”(罗马人爱泡澡,蛮族也跟着学)。有个哥特部落首领,甚至盖了座罗马式别墅,地板铺大理石,墙上挂罗马画家的画,跟罗马贵族似的——不过他还是习惯在院子里搭帐篷,说“睡帐篷踏实”。
2. 吃:面包配烤肉,啤酒加葡萄酒
罗马人爱吃面包、橄榄油,蛮族爱吃烤肉、喝啤酒,混在一起后,就有了“面包夹烤肉”(有点像现在的三明治)、“啤酒兑葡萄酒”(当时叫“混合酒”,口感很怪,但蛮族喜欢)。罗马的面包师也开始烤“粗麦面包”(蛮族爱吃粗粮),生意比以前还好。
3. 信:基督教“分门派”,哥特人信“阿里乌斯派”
罗马人信“正统基督教”(说耶稣和上帝“同体”),哥特人信“阿里乌斯派”(说耶稣是上帝造的,比上帝低一级),两边经常吵架,但狄奥多西也不敢管——毕竟哥特人是“保安”,惹急了他们会造反。后来哥特人建立的王国,都信阿里乌斯派,直到几百年后才改成正统教。
4. 管:部落首领当“罗马官员”,双语办公
狄奥多西给哥特部落首领封了“罗马伯爵”“罗马将军”的头衔,让他们管自己的部落,还负责收税。这些首领开会时,既要用哥特语跟部众说话,又要用拉丁语跟罗马官员沟通,慢慢就出现了“双语办公”——后来拉丁语和哥特语混搭,成了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的“祖宗”之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