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四个皇帝就不吵架吗?”还真没怎么吵——戴克里先压得住场,马克西米安虽然是“武夫”,但知道戴克里先能打又能管,愿意听他的;两个凯撒都是干儿子和女婿,相当于“自己人”,不会随便造反。这四年里,罗马居然没换过皇帝,蛮族也没敢大规模入侵,老百姓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三、行政改革:把行省拆成“小蛋糕”,防止总督造反
戴克里先知道,罗马以前的行省太大,像“一块大蛋糕全给一个人吃”,总督手里又有兵又有钱,不造反才怪——比如三世纪时,叙利亚总督一造反,就控制了东方的粮道,差点把罗马饿垮。
他的办法是“拆蛋糕”:把原来的47个行省,拆成100多个“小行省”,每个小行省的面积差不多,管的人口也差不多,就像“把大蛋糕切成小块,没人能一次拿太多”。比如以前的“叙利亚行省”,拆成了“叙利亚北部”“叙利亚南部”“腓尼基”三个小行省,每个小行省的总督只管行政,不管军队——想造反?没兵没粮,根本造不起来。
他还把100多个小行省分成12个“行政区”,每个行政区设一个“行政长官”,相当于“区域经理”,管几个小行省,但是“区域经理”也不管军队,军队由专门的“军事长官”管——行政和军权分开,就像“店里的店长不管保安,保安不管卖货”,互相牵制,谁也不能独大。
有个叫李锡尼的小行省总督,以前是个“刺头”,总想搞点事情。拆行省后,他管的地盘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手里没兵,只能天天跟老百姓打交道,帮着修修道路、收收税。后来他跟人说:“以前我还想造反,现在连个士兵都调不动,造反?算了吧!”——戴克里先这招“分而治之”,确实把总督造反的路子堵死了。
四、军制改革:边防军当“小区保安”,野战军当“110”
三世纪危机时,罗马军队乱得像“没头苍蝇”:边防军守不住边境,蛮族一冲就破;内部造反时,又没兵去平叛——戴克里先把军队分成两部分,像“小区保安+110”,分工明确。
第一部分是“边防军”,约30万人,全驻在边境线上,比如多瑙河、莱茵河、幼发拉底河,相当于“小区保安”,天天在边境巡逻,防止蛮族偷偷进来。这些士兵大多是本地人,家就在边境附近,打仗时“保家就是保自己”,比以前的蛮族雇佣兵靠谱多了——以前蛮族雇佣兵见钱眼开,现在边防军为了自己的房子和老婆孩子,拼了命也要把蛮族挡在外面。
第二部分是“野战军”,约20万人,驻在各个行政区的中心城市,比如米兰、君士坦丁堡(当时还叫拜占庭),相当于“110”,哪里出事就往哪里冲。比如蛮族突破边防军时,野战军能在三天内赶到;内部有人造反时,野战军能快速包围叛军,不让叛乱扩大。
公元298年,哥特人突破多瑙河边防军,抢了两个小行省。戴克里先立马派东野战军出发,五天就赶到了,把哥特人困在一个山谷里,不仅抢回了财物,还抓了哥特人的首领,逼着哥特人签了“和平协议”——以后不准随便过多瑙河,想跟罗马做贸易,得交关税。这要是在三世纪,哥特人早把巴尔干抢空了,哪能这么快被收拾?
军饷也改了——以前发劣质货币,士兵拿到手就骂街;戴克里先直接发“实物军饷”,每月发粮食、油、肉,还有少量优质银币(他重新铸了含银量高的银币)。士兵们高兴坏了:“以前扛着钱买不上面包,现在有粮有肉,跟着戴克里先干值了!”
五、经济改革:定物价、管货币,敢涨价就砍头,结果还是翻车了
三世纪的罗马经济,就像“漏了的水管”——货币贬得没人信,物价涨得比火箭还快,一个面包从1塞斯特斯涨到500塞斯特斯,老百姓扛着一麻袋钱去买面包,老板都嫌钱占地方。
戴克里先一看,“这水管得修,还得装个阀门”——他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重铸货币”:以前的银币含银量只有5%,跟铜片没区别;他铸的“新银币”含银量回到60%,还铸了“金币”(以前皇帝都舍不得铸金币),规定1个金币等于100个银币,1个银币能买10个面包。老百姓一看“这钱能花”,慢慢开始用新货币,市场总算有点活气了。
第二件是“发布《物价敕令》”:他让人去各地调查,把粮食、面包、肉、布、甚至工匠的工资都定了“最高限价”——比如面包1个银币10个,布1尺2个银币,木匠一天工资5个银币,谁要是敢涨价,轻则罚款,重则砍头。
刚开始还挺管用,面包店老板不敢随便涨价,老百姓终于能买上面包了。可没过半年,问题就来了:比如布的成本涨了,老板按限价卖,根本不赚钱,干脆关门大吉;农民种的粮食,按限价卖不够买种子,干脆不种了,改去给地主当隶农。最后市场上的东西越来越少,老百姓有钱也买不到,只能偷偷搞“黑市”——1个面包在黑市卖10个银币,比限价贵10倍,官府根本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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