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朝阳刚跃出地平线,第一所合作高校的非遗教室外就已经围满了学生。
林薇提前半小时赶到,一身素雅的旗袍衬得她身姿挺拔,手里攥着课程流程表,正和校方负责人核对细节。李青山等老匠人也早早到场,捋着白须和围过来的学生们笑着闲聊,眼里满是期待。
“林老师,物流车刚到北门了!”志愿者小跑着过来报信,语气里满是雀跃。
林薇眼睛一亮,连忙和老匠人们一同迎了过去。可当物流箱被一一搬进教室,拆开外层包装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了。
最上面几个印着“纹样样本”的箱子,封口胶带软塌塌地耷拉着,箱体边缘洇着大片深色水渍,像是被水泡了许久。李青山伸手去掀箱盖,指尖刚碰到纸箱,就听“刺啦”一声,受潮的纸板直接裂开一道口子。
“这是怎么回事?”李青山的声音陡然变了调。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箱内的油纸包装早已吸满了潮气,拆开后,那些凝聚着老匠人毕生心血的纹样样本,边缘全都泛着毛边,墨迹晕染得模糊不清,最关键的针法标注几乎成了一团乱麻。而旁边几箱特制丝线,更是因为受潮,丝线变得发脆,轻轻一扯就断成了几截。
学生们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原本热闹的教室瞬间陷入死寂。校方负责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拿起一份损坏的样本翻看:“林老师,这批教具……怕是没法用了。”
林薇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拂过样本上晕开的墨迹,指尖传来的潮湿触感,让她瞬间想起了什么。她快步走到未拆封的箱子旁,仔细检查封口,果然在胶带残留的胶痕里,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蚀性气味。
不是意外。是人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是陆霆琛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一行字:盛华动的手,盯紧物流站的监控,我已经让人处理后续。
林薇的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抬头看向教室里不安的学生,又看向老匠人们满脸的心疼与失落,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大家稍安勿躁。”她的声音清亮,穿透了教室里的沉寂,“这批样本受损,是运输途中出了点小意外,但没关系——我们还有备份。”
话音刚落,教室的门被推开,陆霆琛的特助带着几名工作人员,推着几个崭新的箱子走了进来。箱子上印着“林薇非遗传承基金”的字样,封条完好无损。
“林老师,这是连夜从工作室调运过来的备份样本和丝线,每一份都和受损的那些一模一样。”特助恭敬地递过一份清单,又附在林薇耳边低声道,“陆总说,盛华那边的监控证据已经拿到,相关负责人正在接受调查,不会再有人来捣乱了。”
林薇接过清单,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她转头看向李青山,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扬起笑容,对着满教室的学生朗声道:“同学们,真正的非遗传承,从来都不会一帆风顺。今天这堂课,我们就先从‘如何应对突发状况’开始讲起——”
老匠人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点头附和。李青山更是捋着胡须笑道:“没错!当年我们学刺绣,哪次不是磕磕绊绊?这点小挫折,算不得什么!”
学生们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议论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林薇看着眼前重新热闹起来的景象,拿出手机给陆霆琛回了一条消息:谢了。
很快,陆霆琛的回复跳了出来,带着几分她熟悉的霸道:保护好我的人,是本分。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那些崭新的纹样样本上,金色的光斑跃动着。林薇看着那些工整的针法标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暗流虽涌,却挡不住向阳而生的决心。这场针对非遗传承的暗袭,终究成了一场徒劳。
而此刻,盛华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男人看着手中的调查结果,脸色铁青地将文件摔在了地上。监控画面里,工装男喷液体、撬纸箱的动作清晰无比,而画面的角落,还恰好拍到了他胸前那副伪造的工牌。
“一群废物!”男人怒吼出声,却丝毫没注意到,办公室的百叶窗后,一道身影悄然退去,将刚刚录下的一切,发送给了陆霆琛。
风波乍起,却已悄然破局。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较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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