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进一瘸一拐的来到家门前,这里是泊阳城的西北角,道路弯弯绕绕,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好在自己家总归是熟悉的,许时进废了不少功夫才从学堂回来,一想起来刚才跟瑾妍切磋惨败,腿摔伤不说,脸都丢光了。
大门上挂着一块陈旧褪色的老牌匾:“许氏药铺”
“我回来了。”许时进推门而入,一只小狗欢欣鼓舞的朝他跑来。
“旺财。”许时进蹲下轻轻抚摸着眼前的小狗。
“小子,别玩狗了,快帮爹装一下药。”前台是一个郎中模样的男人,正手忙脚乱的收拾包裹。“愣着干嘛,一会药送到买家手里都凉了。”
说罢,许洪鹤将打包好的一袋药扔给刚进门的许时进。
“额,爹,我腿......”许时进刚要开口。
许洪鹤从前台后快步走出,从许时进手中拿走药包,旁若无人的推门而出,将台阶边碍事的小狗一脚踹开。刚走出两步,似乎想起什么,便回头大喊。
“小子,药在后厨,记得喝了!”
许时进叹了一口气,扶着墙走进后厨,桌台的角落处摆着一个陶制的瓮,里面是紫色的不知名药汤。
“今天换药了?”许时进凑近闻了闻,气味似乎没什么变化,和往日一样恶臭。
这药是许洪鹤在许时进小的时候就给他灌服的,美其名曰:炼体。据他所说,每日一副,待到成年时便可以做到百毒不侵,内力大增。
旺财摇着尾巴走进来,跟在许时进身后。
“要不你替我喝了吧。”许时进低头看向旺财,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旺财汪汪叫了两声,继续摇着它那灵活的小尾巴。
“唔,还是赶紧喝了吧,不然爹回来还要骂我。”许时进捏着鼻子打算一饮而尽。
药汤入口,许时进忽地呛了一口,一股恶心的味道直冲天灵盖,随即而来的是浓重的眩晕感和困倦。
许时进跌倒在地,手中的瓮也随之摔碎。
“汪!汪!”旺财焦急的围着昏倒的许时进转圈。
瓮中的药汤洒落一地,其中一部分溅到了许时进的手上,旺财用舌头舔舐着,似乎想用这样的办法唤醒主人。
旺财也随即呜呼一声昏死倒地。
......
药铺内一时间变得安静无比,一人一狗静静的躺在地上。
......
一个时辰后。
许氏药铺的大门被敲响了,是白菟顾,她抱着一瓮密封好的药站在门前。
“奇怪,怎么没人。”
敲了两三下没有回应后,白菟顾推门而入。
“路上耽误了点时间,难道小许跑出去玩了?”
“时进弟弟,你在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白菟顾在药铺里四处查看。
似是闻到了恶臭的药味,白菟顾皱着眉头走进后厨,然后便看见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一人一狗,许时进腰间的剑刃和剑鞘一齐碎成了七八片。
“啊?这是怎么回事!”白菟顾赶紧将躺着的许时进扶起,拖到墙边坐下,先是探了探鼻息,又撸起他的袖子探查脉搏。
“没有生命危险,但体内似乎有股乱流......”
白菟顾用湿手帕擦拭着许时进的脸,一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唔......”许时进吃力的睁开双眼。“什么...怎么...了”
“你可算醒了。”见许时进醒来,白菟顾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姐,你怎么来了...我刚才喝了...我爹配的补药,然后...就两眼一黑。”许时进单手扶额,努力回忆着昏倒前的事。
“师傅的补药?不是在我这吗?”白菟顾说罢,将刚才随手放在台上的药瓮端到许时进面前。“你喝的是什么?这地上摔的是什么?”
一阵不妙的预感涌上二人心头。
“啊?我喝错了???”许时进大呼,肉眼可见的惊慌起来。
“你的剑为什么碎了,刚才遭人袭击了吗?”白菟顾问道。
“剑?”许时进伸手去摸,剑刃早就碎了一地,他只拿起一个剑柄。“不能够啊,今天确实打架了,难道是被她震碎了...不对,刚才还好好的。”
正当二人疑惑时,药铺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他妈的,敢说老子的药难喝,那老头迟早病死。”许洪鹤气冲冲的径直走入。
白菟顾迎出来,问道:“师傅,你回来了,发生什么了?”
“没事,刚给镖局送药,一个老傻逼喝我的药还骂我,我打了他一顿。”许洪鹤摆摆手坐到堂椅上。“欸,徒儿,你怎么在这,医馆没事来看我了?”
许时进从后厨慢慢走出,一脸憔悴,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许洪鹤着急忙慌的起身来到其跟前。
“你小子,不会管不住自己的手,破了童子身吧!”
“没有......”
“怎么虚成这个样子,今天的药喝了吗?”
白菟顾打断二人对话,替许时进解释道:“师傅,是我的疏忽,今天医馆忙,我药送晚了,赶来时,时进弟弟已经喝错了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