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午时,泊阳城,城防军营府。
杜崇坐在厅中的交椅上,悠哉悠哉的啃着鸭腿,盯着手中的书卷,似乎在研究些什么。
“大人,邮鸽密信。”门口的守卫托着一只羽毛红白相间的信鸽走进营府。
信鸽看到杜崇,扑腾着翅膀飞向他。
“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杜崇催促完关上府门,心中有些没底,难道自己修练邪功的事让教主知道了?
紧接着他取下信鸽脚上的信筒,取出一张卷成细柱的信纸。
“事情败露,泊阳知府已派人进行抓捕,不要恋战,速速撤离,返回盛京。”
杜崇读完短短的一行字,先是松了一口气,又心头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无疑,这是教主的字迹,这样看来,自己刚刚多虑了,败露的是另一件事。
“难道是豢养私兵的事?田预那小子去告状了吗?”没有思考过久,分秒必争,杜崇赶紧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简单的装了一些书卷和金银,就拿起自己的佩刀跑出营帐。
“大人,你要去哪。”守卫见杜崇匆匆的跑出,好奇的问道。
“不该问的少问。”杜崇一耳光打上去,似乎只是为了泄愤。“快,去马厩给我挑一匹好马,我要去京城。”
守卫捂着红肿的脸小跑着去马厩领马,不一会便牵来。
然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盯梢看在眼里。
......
“什么?杜崇要走?”此时身在衙门的田预接到探子来报,也纳闷起来。“难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田预思考片刻,也不再犹豫,当即给衙门的捕快下令:“晚上的抓捕提前,所有还在衙门的捕快分成三队,一队跟我去追捕,刘捕头带队去把守东西南三个城门,张捕头去集结不在衙内的捕快,速速支援。”
言罢,田预叫上几个身手好的捕快,也顾不上治安纪令,骑着马在城中街道飞驰,路上的行人见此情形纷纷让开,议论纷纷着这么大的阵仗是发生什么事了。
田预带队刚赶到城防军的营府,就见杜崇骑马飞奔出去,向着东门的方向赶去。
“追!”田预下令。
就这样,在泊阳城的街道上,两个全副武装的军士一前一后的追逐着,身后还跟着一群带刀骑行的捕快。
眼看田预骑马追的越来越近,杜崇回头大喊道:“田校尉,你带那么多人马祸乱城中治安,是何所图!”
“你若问心无愧,为何马不停蹄?”
“你但说无妨。”
“资养村匪,贪污受贿,你的所作所为,知府大人已经知道了。”田预没有和他废话,待骑到较近的距离,便将背上的长弓取下,搭箭拉弦,一箭便射中了杜崇胯下的快马。
马匹吃痛受惊,摇晃着栽倒,杜崇被这突如其来的失衡甩了下来。见杜崇翻倒在地,田预也飞身下马,拔出自己的刀劈斩上去,杜崇反应很快,一个侧滚躲开攻势,迅速调整好姿态,抽出腰间的佩刀,二人就这样在街道上面对面对峙起来。
“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就在此满口胡言。”杜崇大声呵斥道。“还有没有军纪王法?”
“是真是假,随我去知府一趟,让知府大人明辨!”田预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紧接着,田预率先发难,一记竖劈直冲杜崇的头,杜崇抬刀格挡,抬起左腿蓄力揣在田预的腹部,田预退后几步,又发起进攻,二人短兵相接,杜崇游刃有余的化解攻势,丝毫不落下风。
“在这里,包围贼人杜崇!”后方略慢一步的捕快们也都跟上二人,展开架势,步步逼近,将杜崇半包围在高墙下。
眼看纠缠下去只会耽误时间,杜崇反手扣刀,将田预压制,又收回刀势,一跃而起,踏着田预的身子翻过围墙,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地方?!”田预还没从刚才的交手中缓过来,眼前的高墙十分眼熟,赶紧问手下的捕快。
“田大人,这里是泊阳一高的操练场。”一名知情的捕快汇报道,似乎是为了应景,墙那边爆发出众多学徒的叫喊声。
“不好,今天,是学徒考演的日子!”田预大惊失色,赶忙吩咐一名捕快先去向苏陵峰报告情况,自己则带领剩下的人跑向学堂的大门。
......
与此同时,瑾妍和苏念雪正绕着巨大的操练场跑圈,这是身法考演最基础的环节,已经是气喘吁吁的状态了,瑾妍忍不住向苏念雪搭话。
“苏念雪,你慢点,我真跟不上了。”
“小妍,再慢就不及格了。”
瑾妍有些恍惚,二十里,说实话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圈了,要不是苏念雪带着跑,她恐怕早就累瘫在地了。隐约听见远处有同门的叫喊声,瑾妍向着那边看去,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朝这边飞奔而来,沿路的同门都被他撞倒在地。
“堵住他!”牛毅大喊,大步的追赶上来。
操练场上的诸位师傅也迅速反应过来,赶到操练场的边缘,切断了杜崇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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