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和李叔说起了我和程凝的事，于是李婶成了李叔口中我的丈母娘。
她说等我们结婚，也是要换个大房子，最好是在北京。
“当然了，还得看何易的意思。”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也听出了她想告诉我她并不是独断专行的人。
……
李叔走后，她让我陪她说会话，于是我们回到了屋里。
她知道昨晚程凝是在这里睡的，也表示自己很开明，并不介意。
“凝儿和你说了北京大客户的事情了吗？”
李婶所说的我并不知情，于是她满脸笑容和我说了关于大客户的事。
原来李婶这次来并不是单纯回来看程凝，她口中的大客户是北京某个朋友的儿子，生意做得很大，他可以帮忙解决广告位的事。
这原本是好事，为什么程凝和我只字不提？
我回道：
“这件事您和程凝商量就好了，在做广告上，我连她的皮毛都不如。”
“昨儿个我也和凝儿聊了许多，虽然公司一直有项目做，可都是些小项目，除去开销交完税能余下多少钱，一年到头能剩个几十万就不错了，你说现在几十万还算钱吗？连北京一个厕所都买不到，更何况现在公司还欠银行钱。”
“银行的钱还有期限，不是什么大问题。”
“呵呵，你们年轻人就是胆大，赚了钱又先紧着这紧着那，这一天天拖下去，等到要用钱的那天可就头大了。”
她昨晚应该是听到了我和程凝在夏天那件事的交谈。
事实上，如今这件事在我看来并不是该着急的事，因为它本来就是小事，到了那天我也能轻松解决。
可不曾想这会对李婶造成困扰。
“婶您不用担心，就是到了那天要还钱了，我能拿出钱来。”
李婶听着轻松了很多，笑呵呵把话题又扯到了家常上，而我隐约觉得她还有话没说。
“这次去广东你有没有和你叔说你和凝儿的事？”
“说了的。”
“他生意做得大，是个大忙人，不像我这个闲人，不过还是找时间让他回来一趟。”
这话本该由我们说，想了想我只是应了一声好。
……
打车去了零意，我走进了程凝的办公室，正忙碌的她见到我后很自然地放下手里的工作。
走到她的背后，她也伸手摸着我放在她身前的手。
“你不来我都想提前回去了呢？”
“真是难得，程总也有想翘班的时候。”
“有点那个……你知道的。”
程凝说着仰起头，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
“那一会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们去逛商场怎样？不过还是等多一会儿，有点事要忙。”
“你还能逛商场。”
“跟你在一起我就能，哈哈。”
“那要等多久。”
“等快下班的时候咯！”
“就知道你不会放下工作，我都不想拆穿你！”
程凝一听笑了起来。
坐到了她的对面我问道：
“对了，刚才李婶和我说了北京大客户的事，能不能接下？”
“她和你说这个干嘛？”说着程凝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而她的反应让我心里起了些狐疑。
“不能和我说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感觉这个合作不了，所以没有必要说。”
“哦。”我点了点头，说道：
“那还怪可惜的。”
“嗯。”
“你妈的熟人，你认识吗？”
程凝的表情停顿了不到一秒，手指也不自觉地揉戳着纸张，她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身，开始收拾起桌面。
“你干嘛呢？”
“我还是想翘班，我们这就去商场吧，买点东西。”
“工作不做了？”
“不做了。”
程凝的转变我看在了眼里，心里也清楚她此时的行为只是因为我谈及了她不想谈的话题，
阻止了她的动作，我说道：
“还是等下班吧，我也要去一趟董拓那，下班我再过来。”
“那好吧，那你开我车去。”
……
坐在车上，我久久没有启动车子，心里带着些难以置信。
真希望我是想太多了，可是此时我又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去到董拓公司，我进了他的办公室，而他正批评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员工。
坐到了茶几旁的沙发上，我打开了烧水的开关，等待他处理完。
“这里不是夜总会，你也不是坐台的小姐，有必要穿成这样吗？办公室开着空调，穿成这样你不怕感冒吗？
不要嫌我管得宽，你的穿着已经影响到了其他男同事，你对面的小刘，早上让他做的表到现在还没做完，关厕所就跑了十几趟，单身二十几年，对面坐着这么一位，你让他怎么工作！……你还好意思笑！”
看着基本上露出整个后背的女人，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而我的笑声让这位女员工的后背开始轻微抖动起来。
“我以后会注意的！”
董拓瞥了女员工一眼，又很快把眼神挪开，大概这个女人的正面也很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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