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堂寺真吾似乎松了口气,但警惕并未完全消除,他推了推裂开的眼镜,语气带着一种落魄技术宅特有的执拗:“我……我以前是这里实习的医学生,后来……接触了一些不该接触的东西。这个旧院区,因为过去某些……非正常死亡案例,灵子残留异常,相对容易避开技术开发局的常规扫描,我就躲在这里做点……研究。”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指了指手中的探测仪:“刚才……监测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混乱的空间波动在这附近出现,然后就是你们……还有,这位……”他看向茶渡,尤其是他的右臂,眼神变得有些狂热,“你手臂散发出的灵压波动……非常奇特!不属于死神,也不属于虚,甚至和灭却师也完全不同!是一种全新的、未被记录的能量形式!”
茶渡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石田皱起了眉头。这个龙堂寺真吾,似乎知道得不少,而且对灵子技术颇有研究。在这种处境下,遇到这样一个身份不明、行为古怪的人,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就在这时,靠在走廊墙壁上的一护,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并非来自身体的虚弱,也不是灵魂的痛楚,而是一种……仿佛被什么东西“注视”着的、冰冷而熟悉的感觉。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走廊另一端那无尽的黑暗深处。
在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
与此同时,龙堂寺真吾手中的探测仪,那规律的“嘀嗒”声骤然变得尖锐、急促起来!
“不好!”龙堂寺脸色剧变,声音带着惊恐,“有高浓度虚反应在快速接近!而且……不止一个!它们……好像是被刚才的空间波动,或者……或者是他手臂的力量吸引过来的!”他指向茶渡。
昏暗的废弃医院走廊尽头,那深邃的黑暗中,传来了令人牙酸的、仿佛骨骼摩擦的细碎声响,以及一种充满饥饿与恶意的、低沉的嘶吼。
刚刚脱离虎口,似乎又陷入了新的、更加未知的危机之中。而茶渡那刚刚觉醒的、不受控制的力量,仿佛成了黑暗中最显眼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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