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青墨,院里的四人都松了口气,随即都笑了起来。老黄一拍大腿:“好啊!有了这长期契约,以后咱就不愁销路了!小林你这日子,算是彻底稳了!”
张青也笑道:“以后凝气草我多采些,保证供应,争取让林哥的符品相越来越好。”
王石更是兴奋:“那我以后多去淘些好陶具,再去后山多砍些黄竹,绝不让材料掉链子!”
林玄看着三人的模样,也忍不住笑:“这功劳是大家的,没有你们帮忙,我也做不出这么多符。走,今儿去灵食铺吃顿好的,我请客!”
“好嘞!”三人异口同声地应下,兴高采烈地跟着林玄往巷口走。
灵食铺的掌柜见四人过来,热情地迎了上去:“林道友今儿是有喜事吧?瞧你们这精气神,快里边请!”
林玄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灵肉面、灵菇汤、烤灵鸡,还有一碟灵枣糕,都是店里的招牌。不多时,饭菜便端了上来,灵肉面的面条劲道,浇头是一阶风狼肉,鲜嫩入味;灵菇汤是用后山的野灵菇熬的,鲜掉眉毛;烤灵鸡外皮焦脆,内里多汁,还带着淡淡的灵草香;灵枣糕软糯香甜,是李二婶亲手做的,格外受欢迎。
四人边吃边聊,老黄说起他昨天修了个二阶法器,赚了五十枚下品灵石,打算攒钱买块三阶灵铁,试试炼个高阶小法器;张青则说后山最近来了些外乡散修,在抢采灵草,不过他找到了个隐蔽的小山谷,里面的凝气草长得极好,没人发现;王石则说他在废料堆淘到了个旧的符印模具,虽然有些破损,但修一修就能用,打算送给林玄刻符印。
林玄听着三人的话,偶尔插两句嘴,心里满是惬意。这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日头升到中天,四人才酒足饭饱地回了残符巷。
下午,林玄便开始为长期契约备货。他先和张青一起,把新采的凝气草熬成了灵液,满满装了五大陶瓶;又和王石一起,把新砍的黄竹按“三蒸三晒”的法子处理,老黄则在一旁帮忙劈竹丝、捣纸浆,四人分工明确,效率极高。
处理黄竹是个繁琐的活儿,先要把黄竹截成均匀的小段,放进陶甑里蒸上两个时辰,期间还要往里面加些凝气草碎,让竹段充分吸收灵气;蒸好后要取出来,摊在石板上晒足三个时辰,让竹段的水分蒸发,同时吸纳日精;如此反复三次,才算完成“三蒸三晒”,之后还要劈成竹丝、捣成纸浆、过滤、晾晒,最后才能制成符纸。
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夕阳把院子里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人的额头上都挂着汗珠,身上也沾了不少竹屑和纸浆,可脸上都带着笑意。第一批处理好的黄竹段已经晒在了石板上,泛着淡淡的青绿色灵光,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明儿就能开始做纸浆了,”林玄擦了擦汗,递给三人每人一块灵枣糕,“先歇歇,吃点东西补充补充灵气。”
老黄咬着灵枣糕,看着石板上的黄竹段,感慨道:“想当初我刚到残符巷时,这儿还是一片破落,如今有了你,还有小张小王,倒是越来越有烟火气了。”
张青也点头:“是啊,以前散修之间互相提防,哪有像咱这样互相帮衬的?也就是林哥人实在,不然咱也凑不到一块儿。”
王石嘴里塞满了糕点,含糊不清地说:“以后咱就是一家人,谁有难处都互相帮一把,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
林玄心里一动,是啊,一家人。这个词在穿越前他听了无数遍,却从未有过这般深刻的体会。他看着眼前的三人,看着院里的陶甑、石板上的黄竹、桌上的灵枣糕,只觉得这平淡的散修生活,竟比任何修仙奇遇都要珍贵。
夜色渐浓,四人在院里又聊了会儿天,才各自回屋歇息。林玄回到屋里,先拿出青风门给的信物看了看,那是一块刻着青风门徽记的木牌,泛着淡淡的灵光。他又拿出《引气诀》残卷,借着油灯的光,温习了一遍那两式手诀,然后盘膝坐在床榻边,开始练气。
“流云手”诀运转,丹田的灵气如流水般在经脉中游走,没有了往日的滞涩;“纳星手”诀掐起,窗外的星月微光缓缓汇入体内,与灵气相融,让丹田的灵气愈发充盈。练到夜半,林玄收了功,只觉得神清气爽,连画符时积攒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色中的残符巷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远处坊市的零星喧嚣。月光洒在院里的石板上,也洒在那些黄竹段上,泛着柔和的光。林玄深吸了一口夜里的清新空气,心里满是安宁。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这般忙碌而充实的节奏中度过。每天晨起练气,上午要么去摊位卖符,要么在家处理黄竹、炼制灵液,下午则专心画符,傍晚则和老黄三人一起在院里聊天、分享彼此的收获,偶尔还会一起去坊市的灵食铺打牙祭。
林玄的符纸生意也越来越红火,除了青风门的长期订单,还有不少散修慕名而来,买他的特制黄竹符纸和灵墨符。他的空白符纸也成了残符巷的抢手货,不少符修都来预定,连陈掌柜的符材铺都来问过,想从他这儿进货,不过林玄想着产量有限,且要优先供应青风门,便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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