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箭同时离弦,划破晨雾直飞目标。头狼敏锐地察觉到破空声,猛地向侧面跃去,但还是有一箭擦过它的后腿,带出一串血珠。那只貉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岩石下的铁灰色公狼立刻朝箭矢飞来的方向扑来。
黑狼!现在!
黑狼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窜出,它的目标不是头狼,而是那只正在尖叫的貉子。金葵则拔出青铜剑,剑身在朝阳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迎向冲来的公狼。五个锐金卫也扔下弓箭,抽出短剑加入战斗。
头狼见黑狼扑来,竟然不躲不闪,而是龇着沾血的獠牙正面迎击。两头猛兽在半空中相撞,利爪与尖牙在晨光中划出森冷的弧线。那只貉子趁机想跳下岩石逃跑,却被陈武掷出的短剑钉在了岩壁上,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哀鸣。
头狼听到貉子的惨叫,动作明显一滞。黑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口咬住它的咽喉。两头狼翻滚着从高岩上跌落,重重摔在下面的碎石滩上。头狼挣扎着站起来,脖颈处的伤口汩汩冒血,但眼中的凶光丝毫未减。
金葵这边也陷入苦战。那些铁灰色的公狼异常凶猛,完全不畏死亡。一头狼被青铜剑刺穿胸膛,临死前还死死咬住剑身不放。金葵不得不弃剑,抽出腰间的青铜短刀继续战斗。
大人!火把!
一个锐金卫喊道,将点燃的火把扔了过来。
金葵接住火把,猛地戳向扑来的公狼。野兽怕火是天性,那狼果然退缩了。趁着这个空档,金葵捡回青铜剑,一剑斩下了狼头,腥臭的狼血喷溅在他的皮甲上。
另一边,黑狼和头狼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两头狼身上都布满了伤痕,但谁也不肯退让。头狼的独耳已经被撕掉大半,黑狼的一只前爪也血肉模糊。它们对峙着,粗重的喘息声在晨风中格外清晰。
突然,头狼猛地扑向黑狼受伤的前爪。黑狼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躲闪,而是迎着扑来的头狼,用尽全力咬向它的咽喉!
咔嚓!
颈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头狼的獠牙深深刺入黑狼的前腿,但黑狼的利齿也准确咬断了头狼的喉管。两头狼同时倒地,但只有黑狼挣扎着站了起来,满嘴是血。头狼抽搐了几下,眼中的凶光渐渐暗淡,最终凝固。
头狼一死,整个狼群顿时乱了阵脚。王猛抓住机会,高举起青铜斧:
锐金卫!前进!
二十名战士齐声呐喊,长矛组成密集的枪阵向前推进。张魁也带着山寨弟兄从侧翼杀出,将狼群逼向瀑布方向。没有了头狼和貉子的指挥,狼群开始四散奔逃,但每条退路都被封死。
点火!
金葵高喊,声音在平台上空回荡。
十几个火把被扔进狼群藏身的荆棘丛。干燥的荆棘立刻燃起熊熊大火,浓烟顺着晨风弥漫开来。狼群被火势逼得乱窜,正好撞上严阵以待的山寨众人。长矛、弓箭、斧钺齐下,狼群的惨叫声与兵器入肉的闷响交织在一起。
不要放过任何一头!
温良不知何时也带人赶来了,他挥舞着青铜钺,一斧劈开了一头母狼的头颅,脑浆和鲜血溅在他的皮甲上,
这些畜生杀了我们多少牲畜!伤了我们多少弟兄!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当最后一头狼被射杀在瀑布边时,平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三十多具狼尸。山寨这边也有七八人受伤,好在都不致命。老猎人带着几个年轻人开始收拾战场,将狼尸集中到一起。
金葵走到黑狼身边,单膝跪地检查它的伤势。前腿的伤口很深,能看到森白的骨头,但好在没伤到筋腱。他撕下衣襟,从腰间皮囊里取出金疮药,小心地敷在伤口上。
干得好。
金葵拍拍黑狼的头,手指轻轻梳理它颈部的毛发。黑狼疲惫地舔了舔他的手,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喜悦。
接下来的日子,鹰愁涧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景象。
石匠老周带着十几个壮劳力开始改造熊洞通道。他们先用青铜凿子在岩壁上开槽,然后嵌入粗大的橡木作为框架。
这通道得加宽,
老周抹了把汗,指着岩壁上的纹路,
大人您看,这石头纹理特殊,我怀疑再往里挖可能会有矿脉。
金葵蹲下身,用手指摩挲着岩壁上泛着绿光的纹路。
先记下位置,
他低声说,
等山寨防御工事完工,我们再带人来勘探。
通道出口处,工匠们正在建造一道坚固的闸门。闸门用三层橡木板拼接而成,中间夹着夯实的黏土,边缘包着青铜片。顶部设计了可以升降的吊桥,用浸过油的麻绳和滑轮控制。
平台上,五座木屋已经初具规模。木材是从崖壁上砍伐的杉木,用榫卯结构拼接,缝隙里填满苔藓和黏土。
屋顶铺三层树皮,
负责建造的张魁向金葵解释,
最外面再抹一层黏土,下雨天也不会漏。
最令人惊喜的是平台的资源。老猎人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周围探索了三天,回来时带回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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