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年 5 月的汉市,初夏的阳光本该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却被笼罩在股市震荡的阴霾里。清晨七点,汉市证券交易所外的电子大屏前已围满了人,有人仰头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绿色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早餐袋;有人掏出手机反复刷新行情软件,眉头拧成了疙瘩;还有人压低声音议论着,话语里满是焦虑与不安。大盘指数如同被狂风撕扯的断弦风筝,从开盘起就一路下探,短短一个小时内,跌幅已突破 3%,创业板指更是跌穿了关键支撑位,盘面一片惨绿。
此时的汉市郊区,一辆印着 “涛宇医疗母婴健康公益项目” 的白色冷藏车正平稳地行驶在通往云溪县的公路上。驾驶座上的司机老张握着方向盘,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向副驾驶座的李明雪,见她正低头核对手里的疫苗接种清单,便轻声说道:“李总,今天这路还算顺畅,估计能比预计时间早半小时到卫生院。”
李明雪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就好,早到一会儿,就能早让孩子们做好接种准备。” 她手里的清单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云溪县十个乡镇卫生院的名称、预计接种人数以及疫苗数量,每一项都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注。作为涛宇医疗的核心研究员,她昨天刚带着团队送走疫苗获批的关键节点,此刻满脑子都是接种现场的流程衔接 —— 冷藏设备是否到位、医护人员是否培训完毕、应急药品是否备齐,这些细节容不得半点马虎。
冷藏车的后车厢里,整齐码放着五十箱手足口病疫苗,每箱都贴着 “2-8℃冷藏保存” 的标签,车厢内的温度显示器上,数字稳稳地停在 5℃。为了确保疫苗在运输过程中万无一失,李明雪昨天特意跟着物流团队检查了三遍冷藏设备,还亲自打包了几箱疫苗,直到确认所有细节都没问题,才放心离开涛宇医疗的生物制剂车间。
“李总,您看前面是不是快到云溪县界了?” 老张指着前方路牌说道。李明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路牌上 “云溪县欢迎您” 几个红色大字格外醒目,路牌旁边的田野里,金黄色的麦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可一想到刚才出发前,助理小陈匆匆跑来告知的消息,她心里又泛起一丝隐忧 —— 股市暴跌引发连锁反应,涛宇金融监测到黑石资本在暗中搅动供应链,这对正筹备疫苗扩产的涛宇医疗来说,虽不至于慌神,却也需要提前防备。
“老张,你平时关注股市吗?” 李明雪随口问道。老张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哪懂这些啊,就是偶尔听收音机里说两句。不过前几天听我儿子说,他买的股票跌了不少,天天唉声叹气的。” 李明雪轻轻 “嗯” 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看向窗外的目光多了几分从容 —— 她清楚涛宇集团的家底,那笔专门预留的应急储备金足以应对任何短期风波,只是没想到黑石会选择从供应链下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与此同时,涛讯科技总部的芯片研发实验室里,张涛正盯着电脑屏幕上涛芯 4 号的量产数据,眉头微微皱着。屏幕上的曲线显示,昨天的试生产中,芯片的良率虽然稳定在 95% 以上,但有一个批次的芯片在高温测试中出现了微小的性能波动。“小王,你把涛讯研究院那边的材料检测报告再调出来比对一下。” 张涛对着身边的助手说道,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指令,屏幕瞬间切换到与研究院共享的数据库界面。
小王赶紧操作鼠标调出文件:“张总,研究院那边反馈,是硅晶圆的纯度偏差了 0.02 个百分点,已经联系供应商紧急更换,今天上午新批次的材料就能送到车间。” 张涛接过电子报告,目光扫过研究院标注的 “风险等级:低” 字样,却依旧不敢放松:“让生产部暂停试产,等新材料到了我亲自去车间盯着。” 他走到实验室的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盘算着涛芯 4 号的量产进度 —— 这款芯片不仅要供应国内厂商,华雪实验室那边还等着用它做金融安全芯片的载体,耽误不得。
实验室里一片忙碌,研发团队的成员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紧张地工作着,电脑运行的嗡嗡声、仪器检测的滴滴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专注而严肃的氛围。张涛的目光落在墙上的组织架构图上:涛讯科技负责芯片量产与市场对接,涛讯研究院专攻基础材料与技术突破,两者如同齿轮般紧密咬合,这才撑起了涛宇在芯片领域的布局。而这一切的背后,是集团战略资金池的坚实支撑,让研发团队无需为经费发愁,能心无旁骛地攻克技术难关。
就在这时,张涛的手机响了,是涛宇金融负责人周明打来的。“张总,出事了!” 电话里传来周明焦急的声音,“黑石资本联合三家海外游资动手了!他们先是做空了跟咱们有合作的两家医疗设备上市公司,现在又开始在供应链上施压 —— 芯片的海外封装厂突然要求预付 60% 货款,涛宇医疗的疫苗原料供应商也说要提价 20%,初步估算,这波操作要是应对不当,单日流动资金消耗可能会达到 12 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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