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店里的两个伙计也机灵,一个叫小周,之前在百货商店干过,会跟客户打交道,客户一问价格、问用量,他张口就能答上来,还会给客户推荐合适的建材 —— 比如盖平房用哪种水泥、盖二楼用哪种钢材,说得头头是道;一个叫小林,算账快,还会帮着搬东西,客户买了建材,他主动帮忙搬到车上,还跟客户说 “要是不够用,随时打电话,我们给您送过去”,客户都说 “张涛店里的伙计,比自家孩子还勤快,以后买建材就来这了”。
王曼也把刘婶请来了,刘婶戴着副黑框老花镜,坐在柜台后算账,手指在算盘上拨得飞快,比计算器还快。有次王曼算错了一笔进货账,把钢材的运费多算了五块钱,刘婶一眼就指出来:“曼啊,这吨钢材的运费算多了五块钱,厂家明明说送货上门只要二十块,你写成二十五块了。你看,这是厂家的送货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可不能算错了,算错了成本就不准了,还会影响利润。” 王曼又惊又喜,赶紧改过来,这下总算不用天天抱着账本熬夜了,还能跟刘婶学怎么算成本、怎么管账,店里的账目也越来越清楚。
黄雷在邻市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骑着自行车跑遍了邻市的各个建材市场,对比店面的位置、租金和客流量。最后,他在邻市城东建材市场找了个 100 多平米的门面,比县城的店还大,位置也好,就在市场门口,来往的客户一进门就能看见。租金也比预想的便宜 —— 房东听说他是 “楚江张氏建材” 的,还跟他说 “你们家的水泥质量好,我儿子盖房就用的你们的,住了半年多,一点问题都没有。租金给你打九折,以后要是生意好,想续租,还能再便宜点”,黄雷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跟房东签了合同,生怕晚了被别人抢了去。
他又跑了邻市的两个建材厂,跟厂长谈合作,不仅把水泥、钢材的价格压到了最低,还争取到了 “先拿货后付款” 的账期 —— 以前都是先付钱再拿货,现在开分店,资金有点紧张,“先拿货后付款” 能缓解不少压力。他还印了几百张名片,上面印着 “张氏建材,质优价廉,诚信经营”,还有分店的地址和电话,跑遍了邻市的工地和拆迁区,给工地老板、拆迁户递名片,跟他们说 “咱们的建材质量有保证,县建司都跟咱们合作,要是不信,可以去楚江问问,咱们的生意在那火得很”。有个工地老板看了他带的质量证明书,还跟楚江的朋友打电话问了问,当场就订了 10 吨水泥,说 “就冲你这实诚劲儿,我信你,以后咱们长期合作”。
10 月 1 日国庆节这天,邻市的 “张氏建材分店” 正式开业。张涛带着王曼、张建国,还有店里的五个伙计,坐着租来的面包车去捧场,车上还拉着开业用的花篮、鞭炮和红绸子。分店门口挂着两串大红灯笼,贴着 “开业大吉” 的红对联,上联是 “质优价廉赢客户”,下联是 “诚信经营创未来”,横批是 “生意兴隆”,都是请县城最好的书法家写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黄雷穿着件新买的深蓝色夹克,头发梳得锃亮,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额头上的汗都顾不得擦,脸上却满是笑容。
邻市的十几个商户、五个工地老板都来祝贺,有人送了插满玫瑰和百合的花篮,摆在店门口,显得特别热闹;有人拎着鞭炮在门口放,“噼里啪啦” 的响声吸引了不少路人过来围观,还有人问 “这是新开的建材店吗?价格怎么样?质量好不好?”;还有个卖瓷砖的老板,跟黄雷早就认识,当场就订了 5 吨水泥,笑着说 “沾沾你的喜气,以后咱们互相照应,你卖你的水泥钢材,我卖我的瓷砖,客户要是需要,咱们互相推荐,一起挣钱”。
张涛看着分店热闹的场景,心里百感交集。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工地上啃着冷馒头,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个自己的小摊子,不用再天天扛水泥;现在,他有了两家店,每月营业额几十万,身边还有一群真心实意跟着他干的人,爸妈也不用再担心生活,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 这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大家的支持换来的,他心里既感动又自豪。
黄雷跑过来,递给他一瓶冰镇橘子汽水,瓶身上还挂着水珠:“涛涛,你看!开业一上午就订出去 30 吨水泥、20 吨钢材,比咱们县城店刚开始的时候,一个星期卖的还多!刚才还有个工地老板跟我谈长期合作,说以后他们工地的建材都从咱们这订,让咱们保证供货及时,你说咱们是不是要火了?” 张涛拧开汽水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橘子味顺着喉咙往下滑,清爽又解渴。他拍了拍黄雷的肩膀,笑着说:“这都是你辛苦的结果,你在邻市跑了这么久,找店面、谈合作、发名片,没少受累。以后分店就靠你了,咱们一起把生意做得更好,让张氏建材在邻市也能打响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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