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林夏忽然睁眼,声音带着困意,“你说山顶的云海,是不是像我们的未来?”她指着远处渐渐暗下去的云,“看起来漫无边际,但每一朵云都有自己的形状,就像我们的画,每一笔都是独一无二的。”说完又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车载广播换成了轻音乐,母亲们在后排分享着野山茶的回甘。小于翻开防水画本,最后一页画着山顶的全家福:四位家长围坐在烧烤架旁,林夏举着美少女战士的手办,他自己正在给她别星型发夹。画纸边缘写着极小的字:“原来最动人的速写,不是云海或星空,而是你在我身边,连时光都有了温柔的形状。”
暮色完全笼罩山路时,车窗外亮起零星的灯火。小于望着身边熟睡的林夏,想起她穿美少女战士衣服时的雀跃,想起她在速写本上画的每一笔小心思。山风穿过车窗,带来最后一缕槐花香——那是母亲放在车载香薰里的干花,像把整个夏天的温柔,都揉进了这段通向星空的旅途。
多年后,当他们在画室举办《山巅系列》画展,观众会在某幅云海速写的角落,发现极小的月野兔剪影与地场卫的银铃;在全家福的烧烤架旁,看见半块烤焦的土豆片和未喝完的野山茶。而那页写着“速写情书”的便签,早已装裱在画框里,成为他们青春里,最动人的留白——就像山顶的云海,看似漫不经心,却在彼此的眸中,定格成了永恒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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