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红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当年……当年我确实在一个雨夜被人强暴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那是一个下雨天,我放学回家,路过一条小巷时,被一个男人拖了进去。”
“当时天黑雨大,我吓得浑身发抖,根本不敢看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
周朝龙心中一动,追问道:“那你现在能确定,当年的施暴者就是唐鑫吗?”
龙红摇了摇头,语气肯定:“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最近才看到举报信,才知道唐鑫的事。”
“但我可以肯定,当年那个男人的身高体型,和唐鑫有着不小的差异。”
她回忆道:“那个男人很高大,很壮实,而唐鑫看起来比较瘦弱,身高也比那个男人矮一些。”
“如果不是看到举报信,我根本不会把唐鑫和当年的施暴者联系在一起。”
这个线索让周朝龙更加确定,事情绝对不是举报信上说的那样。
龙红作为受害者,虽然时隔多年,但对施暴者的身高体型应该还有模糊的印象,她明确表示唐鑫与当年的施暴者差异很大,这说明唐鑫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可既然是被冤枉的,唐鑫为什么不辩解,反而认下了罪名?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周朝龙又问了龙红一些细节,比如当年的案发地点、施暴者的衣着打扮等,但龙红因为太过害怕,大多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
离开龙红家后,周朝龙驱车返回大安县,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越来越觉得,唐鑫是在说谎,是在故意替别人背锅。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被人威胁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为了查明真相,周朝龙决定再次去拘留所探望唐鑫。
这一次,他没有让陈春香陪同,而是单独前往。
见到周朝龙,唐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洞。
“周……周同志,你怎么来了?”
“唐主任,我来是想问问你,当年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周朝龙开门见山,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龙红已经说了,当年的施暴者身高体型和你差异很大,你根本不是那个人。”
“你为什么不辩解?”
唐鑫低下了头,沉默不语,手指紧紧抠着桌角。
“唐主任,你告诉我真相。”周朝龙语气诚恳,“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
“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可以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解决。”
过了很久,唐鑫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小周,你别问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是我活该,我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周朝龙提高了声音,“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是有人威胁你吗?”
“还是你在替别人背锅?你告诉我,我一定能帮你!”
可无论周朝龙怎么追问,唐鑫都只是摇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能说,也不敢说。
离开拘留所,周朝龙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可以肯定,唐鑫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和当年的真正施暴者有关。
他决定从唐鑫的过去入手,调查一下他当年受伤的情况。
他找到了唐鑫的老同事,询问他当年是如何受伤的。
“唐鑫当年受伤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一位老同事回忆道,“只记得很多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就不来上班了,后来回来就说自己出了意外,身体出了问题。”
“他从来不肯多说,我们也不好问。”
另一位老同事补充道:“我好像听人说过,他当年是在外面得罪了人,被人打的。”
“但具体得罪了谁,就不知道了。”
线索再次中断,周朝龙陷入了沉思。
唐鑫的沉默,龙红的证词,匿名的举报信,这一切都像是一个个谜团,缠绕在一起,让他看不清真相。
他回到交通局,刚坐下没多久,安然就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师傅,唐主任的事你听说了吗?你觉得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周朝龙语气肯定,“龙红已经证实,当年的施暴者不是唐鑫,他是被冤枉的。”
“那他为什么不辩解?”安然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周朝龙摇了摇头,“但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周朝龙的手机响了,是陈春香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陈春香的声音带着哭腔:“周同志,我想到一件事,可能对你调查有帮助。”
“嫂子,你说。”周朝龙立刻集中精神。
“老唐当年受伤后,我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过一枚徽章,上面刻着建安集团的字样。”陈春香回忆道,“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捡来的,让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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