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熄灭,随着萧绾离开的脚步声,石门再次落下。
第一楼里,又变成一片漆黑、死寂。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高台上,那男子的呼吸声。
片刻后,男子突然嘴角扬起。
“快了,快了...”
...
三日后,早朝,鸿胪寺卿康友年殿前痛哭上奏,其子康玉在府上被掳走,下落不明,现场只留下一根断指与一张字条。
此事很快便传遍了京城,堂堂四品大员的独子,居然在府上被劫走,这伙贼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虽然众人都骂骂咧咧,但是此事一出,那些个平日里喜欢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却是一个个都不敢出门了。
萧绾当即下令彻查,毕竟,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总会有些心怀叵测之人,会把矛头对准她。
晌午还未到,李寒舟与几个同僚刚刚准备午膳,卫所外就来了一辆马车。
一个太监自车中下来,亮出腰牌、进了卫所后,直接走向李寒舟。
“李大人,陛下有请。”
跟着一起上了马车后,李寒舟心里也猜了个大概,毕竟,康玉出事,自己身边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尤其是前几日还与他有过节的几人,都在幸灾乐祸。
“可是康友年公子一事?”李寒舟问向对面的太监。
“回李大人,老奴也不知道。”
李寒舟未再多问,一直到进宫后,马车停在了御书房外。
进去后,整座御书房,只有萧绾一人在。
“陛下,数日不见,又漂亮了几分。”李寒舟看着明艳动人的萧绾开口道。
“少耍嘴皮子,几日不见,李大人倒是忙得很?给朕的信,字数越来越少了。”
李寒舟一怔,没想到萧绾会把这个细节拿出来说事。
“陛下,卫所戍卫京城,我身负陛下重望,而且,守护京城就是守护陛下,自然是不敢松懈,我已经三天没有闭眼了。”
“哦?”萧绾合上手中的一本奏折,微微抬起头:“我怎么听说,你出宫三日,待在青楼的时间比在卫所长?”
李寒舟满头黑线,你到底在我身边暗中布了多少人?
“陛下,我那是为了查案,我给你写了密信的,那海棠,便是漠北的暗子,你的毒,就是她带进京城的。”
“红颜知己,说杀就杀,李大人真是果决。”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而已。”
“坊间流传,添香楼把海棠房间那张床榻,给她烧了去?说是李大人与海棠,一起摇塌的?”
“...”
“好了,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朕找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萧绾放下奏折,轻声道。
李寒舟看出来了,萧绾找自己的确有事,但是方才说的敲打自己的话,怕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康玉一事,你听说了?”
“听到了。”
“这是康友年呈上来的物证,你瞧瞧。”
李寒舟走上前,萧绾面前案上,放着一张带着干涸血迹的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不知死活。
李寒舟微微蹙了蹙眉头,这句话...貌似前几日康玉对自己说过。
“断指呢?”
“那样的东西,他们怎敢呈到我面前。不过,靖王看过,那手指,说是被人生生掰断的。”
李寒舟微蹙着眉头,片刻后才缓缓道:“不是政敌,不为钱财,是仇杀...”
“你怎么知道?”
“康府是四品大员的府邸,进府劫人,太容易留下尾巴,容易引火上身,没必要。堂堂四品大员的政敌,个个老谋深算,精于心计,不会做这种冒风险的事。”
“至于求财,歹徒只为钱,在拿到钱之前,不会断其手指,激怒康友年。”
萧绾听完后,淡淡道:“那为何不是歹徒为了钱财,故意恐吓他?”
“你想想,四品的鸿胪寺卿,敢劫他的,要钱财的话,该要多少?少了,没必要专门劫他,多了...就算他有,此事闹得满城皆知,他康友年又告了御状,敢拿出来?况且,歹徒除了字条,什么都没留下,总不至于我劫你,还什么联系方式、地址都不留吧?”
李寒舟端起萧绾面前的那杯茶,直接灌了两口,“这么一来,只可能是仇杀。”
“谁会与他有仇?”萧绾说完,突然把视线看向李寒舟。
察觉到萧绾视线的李寒舟,突然一怔。
方才的字条...
他重新拿起那张字条,走到一旁床边,仔细看了起来。
纸张没有问题,字迹也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很快,纸张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比芝麻点还小的孔洞,呈星芒状。
李寒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袭红衣。
“有何不对?”萧绾看着李寒舟脸色变了,开口问道。
李寒舟沉默许久,才沉声道:
“十三楼,已经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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