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赵擎,一脸考较的模样。苏冉被他缠得没办法,又见周围人都看着她,只好硬着头皮,结合现代运动损伤康复的知识,含糊地说道:“或许…可以先用药浴蒸熏,打开毛孔,再以金针刺激穴位,疏通淤堵,辅以…辅以特殊手法按摩松解筋肉,配合内服活血猛药…最重要的是,后期要加强…呃…锻炼,逐步恢复功能?”
她说得磕磕巴巴,尽量往古代能理解的方向靠。那老头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猛地一拍大腿(吓了周围人一跳!):“妙啊!小丫头!你这法子,虽然粗糙,但思路对了!尤其是这‘手法按摩’和‘后期锻炼’,简直是点睛之笔!比那些只会开药的强多了!哈哈!没想到这靖王府里,还藏着你这块璞玉!”
他兴奋地围着苏冉转了两圈,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丫头,你师承何人?这身…嗯…灵气,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苏冉心里警铃大作!灵气?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她赶紧摆手:“没有师承!我就是…就是以前在乡下,跟一个云游郎中学过几天…” (万能借口,启动!)
“云游郎中?”老头眯起眼,显然不信,但也没深究,反而话锋一转,“丫头,有没有兴趣跟老夫学医?老夫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比教那些榆木疙瘩有意思多了!”
苏冉:“…” 这什么神展开?!怎么就要收徒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白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萧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回廊下,脸色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看向那老头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和…敬意?
那老头——白逸辰,看到萧玦,这才收敛了些许狂态,但依旧笑嘻嘻的:“靖王小子,你来得正好!你这府上藏着宝啊!这小丫头,老夫看上了!你要不要割爱?”
萧玦冰眸扫过一脸懵逼的苏冉,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语气平淡:“白前辈说笑了。冉儿…并非物品,何来割爱一说。前辈远道而来,还请入内奉茶。”
白逸辰摆摆手:“茶就免了!老夫是听说你这亲卫旧伤难愈,特来瞧瞧!顺便…”他意味深长地瞟了苏冉一眼,“…看看你这王府的‘风水’!果然没让老夫失望!哈哈!”
他大笑着,也不等萧玦邀请,自顾自地就往里走,经过苏冉身边时,还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小丫头,魂魄不稳,异香绕体…有意思,真有意思!”
苏冉浑身一僵,如遭雷击!魂、魂魄不稳?!异香绕体?!他…他他真的看出来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她下意识地看向萧玦,显然他也听到了这句话,只见他冰眸微眯,目光锐利地扫过白逸辰的背影,又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探究,但似乎…并没有立刻将她拖下去烧了的杀气?
萧玦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对白逸辰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依旧平静无波:“白前辈,请。”
仿佛刚才那句骇人听闻的话只是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白逸辰嘿嘿一笑,捋着乱糟糟的胡子,大摇大摆地就往里走,经过苏冉身边时,还冲她挤了挤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小丫头,别怕,老夫对你没恶意!
苏冉:“…”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她魂不守舍地跟着众人进了前厅,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春桃担忧地扶着她,小声问:“小姐,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被那怪老头吓着了?”
苏冉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心里哀嚎:何止是吓着,简直是魂都吓飞了一半!前厅里,白逸辰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上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咂摸了一口,皱皱眉:“啧,这茶一般,配不上你这王府的‘宝气’啊。” 他意有所指地又瞟了苏冉一眼。
萧玦坐在主位,面不改色:“粗茶淡水,怠慢前辈了。不知前辈此次出山,所为何事?”
他直接切入正题,显然不想在苏冉的“异常”上多纠缠(至少表面上!)。
白逸辰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毫无坐相!):“没啥大事!云游到此,听说你这亲卫小子旧伤难治,手痒了,过来瞧瞧!顺便嘛…”
他拖长了调子,眼睛又亮晶晶地看向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苏冉,“…看看这丫头说的‘手法按摩’和‘后期锻炼’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小丫头,来来来,再给老夫细说说!”
苏冉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老头怎么揪着她不放啊!她赶紧摆手:“我…我就是瞎说的!前辈您别当真!”
“瞎说?”白逸辰眼睛一瞪,“老夫行医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会’瞎说的!你这思路,天马行空,却又暗合医理!尤其是这‘锻炼’之说,深合‘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之理!快说!谁教你的?”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苏冉被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是…是以前那个云游郎中说的…他说…说人体如机器…呃,如器物,久不用则生锈,需常活动方能保持灵光…” (翻译现代运动康复理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