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是告诫,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和…敲打。意思是:你立功了,我赏你;但你这种绕过正规程序、私自搞调查的行为,下不为例!皇帝这是在划清界限,也是在提醒萧玦,皇权不容挑战。苏冉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果然!当老板的都不喜欢手下能力太强还不按套路出牌!冰山这下算是被标记为‘危险分子’了。”
萧玦却仿佛早有预料,再次叩首,语气依旧平稳:“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最后,皇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苏冉身上。苏冉立刻挺直了背脊(假装乖巧),心里的小鼓又开始敲:来了来了!轮到我了!是福是祸?皇帝看着她,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锐利,反而带着几分探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大概是觉得这女子有点意思?)
“永宁侯府七女,林微。”皇帝缓缓开口。“臣女在。”苏冉赶紧应声。“你…”皇帝似乎在斟酌用词,“虽出身庶女,然心思灵巧,于边境药物改良一事,确有小功。应对诘难,亦算沉稳得体。”
苏冉心里一喜:有门儿!这是要夸我?果然,皇帝接着道:“朕念你有功,特赐…黄金百两,锦缎十匹,以示嘉奖。望你日后安分守己,好自为之。”
黄金百两!锦缎十匹!苏冉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内心:发财了发财了!果然跟着冰山有肉吃!)她赶紧压下嘴角差点咧开的弧度,努力做出宠辱不惊的样子,叩首谢恩:“臣女谢陛下隆恩!定当谨记陛下教诲!”
这赏赐,比起给萧玦的,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庶女”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脸面和实惠了。更重要的是,这等于皇帝亲自给她“正名”了!以后谁再敢拿她的出身和“行为诡异”说事,就得先掂量掂量皇帝的态度!
张婉如在下面看得眼睛都红了,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长安郡主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
皇帝处置完主要人物,似乎有些疲惫,挥了挥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宫宴…就此散了吧。”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有旨,宴毕——跪——送陛下——”众人齐齐跪倒,山呼万岁。皇帝起身,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离开了麟德殿。
皇帝一走,殿内紧绷的气氛顿时松懈了不少,但一种诡异的寂静和暗流依旧存在。
众人纷纷起身,神色各异,有的庆幸,有的后怕,有的则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站队和洗牌。
苏冉也站起身,感觉腿都有些软了。这一晚上,简直比跑个全马还累!她下意识地看向萧玦。萧玦也正看向她,冰眸深邃,看不出太多情绪,但他却朝她微微伸出了手臂。
苏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戏还没完呢!现在他们是“关系匪浅”的王爷和“有功”的女子,得继续演下去!她只好再次伸出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内心:唉,职业演员的素养…)
两人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并肩向殿外走去。萧玦的步伐依旧沉稳,苏冉努力跟上,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刚走出麟德殿不远,在一个相对僻静的回廊转角,一个身影突然拦在了他们面前。正是永昌伯世子,
卫凛的突然出现,让回廊转角的气氛瞬间凝滞。他站在那里,脸色在宫灯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复杂地望向苏冉,那里面有担忧,有急切,还有一丝被无形屏障隔开的黯然。当他目光转向萧玦时,则明显带上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王爷…林…林姑娘…” 卫凛的声音有些干涩,拱手行礼的姿态略显僵硬。苏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高崇临死前那声关于卫凛的嘶吼,果然像根刺一样扎进了某些人的心里。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挽着萧玦的手,却被萧玦不动声色地用臂弯夹紧了些(翻译:别动,看着)。
萧玦冰眸淡淡地扫过卫凛,那目光没什么温度,却带着千钧压力,让卫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卫世子,”萧玦开口,声音平缓,却字字清晰,“夜深宫禁,在此拦路,所为何事?” 他直接点出对方行为的不合时宜,占据主动。卫凛喉结滚动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回王爷,臣…臣听闻今日殿上风波,心系林姑娘安危,特在此等候,想…想问候一声。”
他这话说得委婉,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苏冉头皮发麻,内心哀嚎:“大哥!你这是关心则乱还是火上浇油啊!没看见冰山气场已经降到零下五十度了吗?!”
果然,萧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哦?卫世子消息倒是灵通。林姑娘有本王护着,安危不劳世子挂心。”
他特意加重了“本王护着”四个字,宣誓主权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卫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服,忍不住抬头看向苏冉,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林姑娘,你…你没事吧?殿上那些刁难…”
“我没事,多谢卫世子关心。”苏冉赶紧打断他,语气尽量平静疏离,同时悄悄用指尖掐了一下萧玦的手臂(暗示:差不多得了,别刺激他了!),面上挤出一个礼貌却客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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