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被他拎得脚尖点地,吓得缩脖子(“秋后算账来了!”):“…我…我那是情急之下…为了保住证据…” (翻译:我是为了工作!)
“证据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萧玦厉声打断她,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
苏冉一愣:“啥?冰山这是在…关心我?” 她眨眨眼,小声嘀咕:“…命…命重要…但…证据也重要嘛…” (翻译:我都想要!)
“…” 萧玦被她这小声顶嘴噎了一下,怒火更盛!但看着她那灰头土脸(“刚才打架滚的!”)、发髻散乱、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咬人咬的!”)、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小模样…那火气…莫名地…发不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陌生情绪,将她放下地,声音依旧冰冷:“…回去再跟你算账!”
说完,不再理她,转身去查看缴获的车辆。
苏冉冲他后背吐了吐舌头(“略略略!纸老虎!”),心里却莫名地…有点甜?(“呸!错觉!”)
亲卫掀开马车上的油布——里面赫然是…一批做工精良、闪着幽冷寒光的…全新弩机!以及…数箱特制的、刻着北戎秃鹫部落标记的…破甲箭镞!数量惊人!
“果然是新式军械!”赵擎验看后,脸色凝重,“…若让此批军械流入北戎…边境危矣!”
萧玦面色冰寒,拿起一支箭镞,指尖摩挲着上面的标记,眸光深邃难辨:“…高崇…你真是…自寻死路!”
“王爷!抓获的俘虏中…有‘兴盛隆’的二掌柜!他愿招供!”一名亲卫来报。
“带过来!”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被拖上来,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小的招!全招!是…是太师府…是高太师…让我们干的!这…这是今年第三批了!前两批…已经…已经运过去了!交易地点…在…在…”
他报出几个地名和接头方式。
萧玦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越来越冷。
苏冉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第三批了?!高崇老贼!卖国求荣!罪该万死!”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疾驰而来,翻身下马:“报!王爷!赵将军那边传来消息!已成功控制黑石峪守将张猛及其党羽十三人!搜出…搜出与北戎往来密信数十封!以及…贪墨军饷、倒卖军粮的账册若干!‘兴盛隆’货栈也已查封!抓获主要人员七人!”
“好!”萧玦眼中寒光一闪,“…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他看向苏冉,眸光复杂:“…此次…你…功过相抵。”
苏冉:“…” “小气!功劳呢?赏银呢?!” 她撇嘴:“…谢王爷…” (翻译:抠门鬼!)
萧玦不再多言,翻身上马,下令:“…押解人犯赃物!即刻返回大营!将此地…彻底清理干净!”
“是!”
队伍押着俘虏和缴获的军械,迅速撤离鹰嘴涧。
回营路上,苏冉骑在矮脚马上(“歧视!”),偷偷瞄着前方萧玦挺拔冷硬的背影,心里琢磨:“冰山今天…好像没那么冷了?虽然还是很凶…但…居然没真的罚我?还说我‘功过相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想起刚才他厉声质问“命重要还是证据重要”时的样子…那眼神里的怒火…似乎…不仅仅是愤怒?
“难道…冰山真的…有点在乎我?” 她脸颊微微发烫。
前方,萧玦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冷冽的眸光扫了过来。
苏冉吓得赶紧低头(“偷看被抓包!”),心脏砰砰乱跳。
萧玦看着她那副“做贼心虚”的小模样,眸色深了深,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小狐狸…”)但很快又恢复冰冷。
他心中亦是波澜起伏。
“…此女…身手敏捷,反应迅疾,胆大心细…看似毫无章法…却…悍不畏死?…” “…面对强敌,竟敢以身相搏…只为保住证据?…” “…她…到底是谁?寻常庶女…绝无可能如此…”
疑虑更深…但…那份莫名的在意和…不受控制的关注…却也…更深了。
“…麻烦…” 他蹙眉,压下心头异样。
…………
回到黑云隘大营,已是天色微明。
萧玦立刻投入紧张的后续工作:审讯俘虏,整理证物,书写奏报,部署兵力…忙得脚不沾地。
苏冉则被“恩准”回自己小帐篷“休息”(“面壁思过升级版:禁足+待审!”)。
她瘫在铺板上,累得眼皮打架(“体力透支!六成功力不够用啊!”),却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今晚的经历:激烈的搏杀、冰山的怒火、还有…那莫名的心跳加速…
“边境收官战…算是…赢了吧?冰山拿到铁证了…高崇要倒霉了…” “可是…京城那边…高崇势力庞大…皇帝又猜忌冰山…这些证据…真的能扳倒他吗?” “还有赫连铮…那疯狼到底想干嘛?…” “我的小店…我的钱…还能回来吗?…”
思绪纷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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