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宅院的窗棂外,粉白的花瓣被风卷着,簌簌落在青石板上,积了薄薄一层,像铺了片碎雪。可这清雅的景致,却半点透不进那间紧闭的卧室里。
卧室里的空气,早被浓重的喘息与压抑的呜咽填满,还混着一丝药水的冷冽,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
曦羽瘫软在素色的锦被上,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了又重新拼起来,每一寸都泛着散架般的钝痛。他的手脚被无形的力场缚着,连蜷缩起身体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被迫承受着身上的重量。
黑塔的指尖还带着炼金术器械的凉意,正掐着他的腰侧,力道重得像是要嵌进皮肉里。她的棕紫渐变长发垂落下来,扫过他汗湿的胸膛,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她俯下身,唇瓣擦过他泛红的耳廓,声音里带着狂傲又餍足的笑意:“瞧你这副样子,还说不想?明明身体比谁都诚实。”
曦羽的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嗬嗬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顺着眼角滑进鬓角,濡湿了枕巾。他想摇头,想反驳,想嘶吼着说自己一点都不想要,可唇瓣被阮梅轻轻堵住了。
阮梅的动作依旧是那副近乎病态的温柔,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颤抖的狐尾,指尖的温度透过雪白的绒毛传进去,却烫得曦羽浑身发僵。她的唇瓣很软,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占性,撬开他的牙关,掠夺着他口中的空气。
下半身的痛楚,像是一把烧红的钝刀,一下下剐着他的血肉,疼得他浑身痉挛。那痛楚远比身上的鞭伤、指尖的灼痛更甚,带着一种屈辱的撕裂感,从脊椎底端蔓延开来,直冲头顶,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可每当他的意识快要沉下去的时候,黑塔总会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清醒过来。她喜欢看他泪眼朦胧、强撑着清醒的模样,喜欢听他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喜欢看他眼角泛红、却又无力反抗的脆弱。
“别晕啊,”黑塔的声音带着戏谑,指尖划过他红肿的眼尾,“这么好的光景,晕过去了多可惜。”
阮梅则会低下头,吻去他眼角的泪,唇瓣贴着他的皮肤,吐气如兰:“宝贝,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等我们满足了,就会好好疼你。”
可这“很快”,却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
曦羽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破败的容器,被肆意地摆弄、索取,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下半身的痛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尖锐,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疼得他几乎要蜷缩起来,可无形的束缚却将他牢牢钉在床上,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的狐尾无力地垂在床边,绒毛被汗湿得黏在一起,失去了往日的蓬松柔软。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微弱,喉咙里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黑塔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虚弱,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却依旧没有放过他。她俯下身,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看着他涣散的瞳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怎么?撑不住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想着逃跑。”
阮梅的手轻轻抚过他汗湿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可怕:“宝贝,再坚持一下。我们还没满足呢。等我们满足了,就带你去看梅林的花,好不好?”
曦羽的睫毛颤了颤,眼泪又涌了上来。
看梅林的花?
他连窗外的阳光都快记不清了,哪里还有力气去看花。
他只想逃,只想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好好地睡一觉,再也不要醒过来。
可他的愿望,终究是奢望。
黑塔与阮梅的身影,像是两座压在他身上的大山,将他的所有挣扎都碾碎。下半身的痛楚还在蔓延,像是蚀骨的毒药,一点点啃噬着他的意识。
窗外的风还在吹着,梅香依旧清冽。
可那香气,却再也飘不进曦羽的心里了。
他的意识,在无边的痛楚与屈辱里,一点点沉沦,一点点涣散。
只剩下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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