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古茶树基地的晨雾还没散尽,凌姝已经带着一身茶香回到了北京老宅。阁楼里的红木箱子被轻轻打开,里面整齐码着三样东西:凌知味公光绪年间的《膳堂手记》、爷爷传下来的紫铜锅、还有她去年在马来西亚收集的南洋肉骨茶陶碗。她坐在樟木箱上,指尖划过《膳堂手记》泛黄的纸页,上面 “做膳如做人,需守心、守艺、守味” 的字迹,在台灯光下格外清晰 —— 再过一个小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就要公布人类非遗名录的最终结果,她心里像揣了团温热的茶,既盼着沸腾,又怕失了分寸。
“凌总,我到楼下了,带了您要的咖啡和打印好的申报材料副本。” 苏晴的电话打破了阁楼的安静。凌姝合上箱子,快步下楼,看到苏晴手里攥着平板电脑,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刚才刷到教科文组织的官微,评论区已经炸了,好多网友在等中华古菜的结果。” 两人坐在客厅的长桌旁,申报材料副本摊开在中间,从传承谱系到技法视频清单,再到社会价值报告,每一页都贴着红色的便签,记着当初修改的细节 —— 有陈老标注的 “宫廷膳谱需补充民间对照”,有玛利亚建议的 “可持续基地案例要突出”,还有海外传人们手写的支持信。
墙上的挂钟指向 8:59,凌姝深吸一口气,点开教科文组织官网的 “非遗名录公示” 页面。页面加载的圆圈转了一圈又一圈,苏晴下意识地握紧了咖啡杯,温热的液体溅在杯壁上。“怎么这么慢……” 苏晴小声念叨,凌姝却突然平静下来,想起三个月前在纽约千年展上,约克公爵夫人说 “中华古菜的价值,早该被世界看见”—— 或许这份等待,本就是传承路上该有的沉淀。
9:00 整,页面终于跳转。密密麻麻的英文名录里,“Ling Family Shantang Ancient Cuisine Techniques”(凌家膳堂古菜技法)几个字像团火苗,突然跳进眼帘。凌姝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反复确认了三遍括号里的注解 ——“全球首个以家族传承为核心的中华饮食类人类非遗”,才敢转头对苏晴说:“成了…… 我们成了。”
苏晴的咖啡杯 “当啷” 一声碰在桌角,她扑到屏幕前,连声道:“真的!在饮食类第 3 个!后面还写了‘活态传承典范’!” 凌姝拿起手机,拨通了普阿公的电话,刚说了句 “阿公,我们的古菜技法入选非遗了”,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铜铃声和村民的欢呼声 —— 普阿公竟带着茶山的村民,守在监测站的平板电脑前,等着这个消息。“俺就知道!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错不了!” 普阿公的声音混着风声,像从百年前的茶坊里传来,凌姝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滴在《膳堂手记》的封面上:“太爷爷,爷爷,先祖的膳心,终于被世界看见……”
消息像长了翅膀,顺着网线飞向全球。纽约知味小馆的小林,第一时间把提前印好的 “人类非遗认证” 海报贴满了橱窗,海报上的紫铜锅图案,和凌姝爷爷传下来的那口一模一样。常客苏菲刚推开玻璃门,就被海报晃了眼:“这是…… 中华古菜入选非遗了?” 小林笑着递上一份刚做好的松露拨霞供:“今天所有古菜都打八折,庆祝咱们的非遗!您看这铜锅,就是凌家传下来的样子,和宋代的拨霞供铜锅一模一样。” 苏菲举起手机,对着海报和餐盘拍了张合影,发去 TikTok:“世界认可的美味,我先替大家尝了!”
伦敦分店的老周更热闹,直接把复刻的唐代胡麻饼陶模搬到了门口,凡是进店的顾客,都能免费领一块刚烤好的胡麻饼,饼包装上印着 “非遗技法制作” 的字样。72 岁的玛格丽特奶奶领了两块,颤巍巍地对老周说:“我要带一块给养老院的老伙计,告诉他们我常吃的点心,现在是世界非遗了!” 老周还在店里循环播放凌姝讲解胡麻饼技法的视频,不少路过的年轻人被吸引进来,对着陶模好奇地问:“这是古代的模具吗?和现在的饼干模一点都不一样!”
东京分店的佐藤,把教科文组织的公示页面打印出来,贴在味噌酸汤鱼的点餐牌最上方,还用红笔圈出 “凌家膳堂古菜技法” 几个字。刚下班的田中夫妇带着女儿走进来,女儿指着红圈问:“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呀?” 田中蹲下来,指着酸汤鱼的汤底说:“这碗汤的做法,是中国古代传下来的,现在被世界认可了,就像你画画得好,得到了奖状一样。”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舀了一勺酸汤,笑着说:“那我要多喝几口,喝世界认可的汤!”
国内文旅部的官微,在公示发布后十分钟就推送了祝贺文章,标题用了醒目的朱红色 ——《凌家膳堂古菜技法入选人类非遗:中华饮食文化走向世界的里程碑》。文中写道:“从光绪年间的家族膳堂,到覆盖 20 国的全球传人网络;从古籍里的‘文火慢炖’,到现代的‘可持续基地’;凌家膳堂古菜技法以‘活态传承’为魂,既守住了中华饮食的千年根脉,又搭建了跨文化交流的桥梁,为全球饮食类非遗保护提供了‘中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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