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桓公听到“疾病”二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扁鹊先生说笑了,寡人平日里饮食规律,勤于政务,又时常习武,身体康健得很,何来疾病?你定是看错了。”
扁鹊连忙解释:“大王,疾病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起初多潜藏于无形,待有明显症状时,往往已难以医治。您如今的病灶尚在肌肤表层,是医治的最佳时机,万万不可忽视啊!”
可蔡桓公却愈发不悦,他认为扁鹊是想通过“夸大病情”来彰显自己的医术,甚至是想骗取钱财,于是语气生硬地说道:“寡人身体无碍,无需医治。先生若是累了,便下去歇息吧,今日的赏赐会派人送到你的住处。”
扁鹊见蔡桓公态度坚决,不愿接受诊治,心中十分焦急,却也不敢再强行劝谏——毕竟蔡桓公是一国之君,贸然顶撞恐招来祸患。无奈之下,扁鹊只好躬身行礼,默默退出了宫廷。
扁鹊离开后,蔡桓公对着身边的大臣们嗤笑一声,说道:“你们看看,这些所谓的名医,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把没病的人说成有病,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能耐,真是可笑!”大臣们见状,纷纷附和蔡桓公,有的说扁鹊“哗众取宠”,有的说“大王龙体康健,怎会有病”,没有人敢站出来支持扁鹊的说法。
就这样,蔡桓公错过了第一次医治的最佳时机,病灶在他的肌肤表层悄悄蔓延,而他却依旧沉浸在“身体康健”的自我认知中,对扁鹊的劝谏嗤之以鼻。
三、二次劝谏:病入血脉,仍拒不就医
十天后,扁鹊因在蔡国还有几位病人需要复诊,尚未离开。他心中始终惦记着蔡桓公的病情,担心病灶扩散,于是再次主动前往宫廷,请求为蔡桓公诊治。
此时的蔡桓公,依旧没有任何明显的不适,只是偶尔会觉得皮肤有些发痒,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蚊虫叮咬。见到扁鹊再次到来,蔡桓公心中已有几分不耐烦,却还是碍于“尊重名医”的名声,让扁鹊为自己诊治。
扁鹊再次仔细观察蔡桓公的面色,又为他把了脉,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急切地说道:“大王,您的病情已经恶化了!病灶已从肌肤表层侵入到血脉之中,如今医治,虽比之前复杂,却仍有把握将其治愈。只需服用几剂汤药,疏通血脉,便能清除病灶,若再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蔡桓公听到“病情恶化”“侵入血脉”等字眼,心中的不悦瞬间转为恼怒。他认为扁鹊是故意纠缠,想让自己难堪,于是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扁鹊!寡人已经说过,寡人身体无碍,你为何屡次三番前来咒寡人有病?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寡人便治你妖言惑众之罪!”
身边的大臣们也纷纷上前劝说扁鹊:“扁鹊先生,大王龙体康健,您还是不要再提及‘疾病’之事了,免得惹大王生气。”有的大臣甚至暗示扁鹊,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失去赏赐,还可能被赶出蔡国。
扁鹊看着蔡桓公愤怒的神情,又看着大臣们趋炎附势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痛心。他知道,蔡桓公此时已被固执与虚荣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任何逆耳忠言。但作为医者,他还是忍不住最后劝说:“大王,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疾病如洪水,起初只需筑一道小堤便能阻挡,若任其泛滥,待洪水滔天之时,再想治理便为时已晚。您如今的病情,正是需要及时筑堤的时候啊!”
可蔡桓公却根本不听,他下令让侍卫将扁鹊“请”出宫廷,并告诫侍卫,若扁鹊再敢入宫提及“治病”之事,便直接将他驱逐出蔡国。扁鹊被侍卫护送着走出宫廷,回头望着巍峨的宫殿,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蔡桓公的病情若再拖延,很快便会侵入内脏,到那时,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救治了。
离开宫廷后,扁鹊的弟子不解地问道:“师父,蔡桓公如此固执,根本不听您的劝谏,您为何还要多次主动为他诊治?若是惹恼了他,我们不仅会失去赏赐,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啊!”
扁鹊叹了口气,说道:“医者仁心,见病不救,心中不安。蔡桓公虽固执,但他是一国之君,他的身体关乎蔡国百姓的安危。若是他病倒了,蔡国可能会陷入混乱,百姓也会遭受苦难。我虽知劝谏无用,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绝境。”
弟子听后,深受触动,更加敬佩扁鹊的医者仁心。而此时的蔡桓公,却依旧对扁鹊的劝谏嗤之以鼻,甚至下令禁止宫廷内外提及“扁鹊”与“疾病”二字,仿佛只要不提及,疾病就不会存在。
四、三次警示:病入内脏,为时已晚
又过了十天,扁鹊再次来到蔡国宫廷附近。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入宫,而是在宫廷外等候,希望能遇到熟悉的大臣,让其转告蔡桓公病情的严重性。
恰好,蔡国的上大夫田忌(与齐国田忌并非同一人,此处为蔡国大夫)从宫廷外出,看到扁鹊在宫外等候,便上前打招呼:“扁鹊先生,您怎么在这里?难道还想为大王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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