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中央的地裂缓缓合拢,剑痕却未消散,反而深深烙进岩层,成为永久印记。地下传来一声悠长回响,像是某种古老机制重新启动。
李信站在原地,右掌微微发烫,血纹稳定下来,不再闪烁。他抬头看着空中逐渐淡去的手稿投影,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千年前的读书声。
莫离单膝跪地,左手紧紧攥着断裂的银环,呼吸沉重。她望着四周石化的树林,眼神变了。这不是毁灭,是净化。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都被地脉吐了出来。
就在两人准备进入幽深通道时,李信心中蓦然浮现出父亲临终前模糊的话语:“……雨林深处,藏着能改写守渊命运的东西……唯有血脉与文心共鸣者,方可触及……”那时他不懂,如今站在这祭坛之上,才明白那句话或许正是今日一切的伏笔。
就在李信和莫离全神贯注面对眼前状况时,在雨林的另一处隐蔽角落,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正通过特殊的观测设备注视着他们。
“头儿,他们好像找到了关键的东西。”一个瘦高的男子轻声说道。
被称作头儿的男人眼神阴鸷,冷笑一声:“哼,让他们先得意着,等他们打开那道门,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这守渊的秘密,可不能让他们轻易独占。”
“可是头儿,那血鹰那边……”瘦高男子有些犹豫地问道。
“血鹰?”头儿不屑地撇嘴,“他不过是个被机械改造冲昏头脑的家伙,成不了大事。我们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就行。”
说完,他挥了挥手,众人又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双双贪婪又警惕的眼睛,紧紧盯着李信和莫离的方向。
通道口突然涌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中隐隐浮现出一些狰狞的面孔。
“这是什么东西?”莫离惊恐地问道。
李信握紧手中的残页,声音低沉:“小心,这可能是守护这里的邪灵。”
与此同时,在遥远控制室中,血鹰正死死盯着监控画面。机械臂连接着他的脊椎,数据流在他眼中不断滚动。就在机甲群尽数覆灭的刹那,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芯片深处却闪过一段不属于程序的记忆——一个女人在炉火旁为他织毛衣的画面,温暖而遥远。曾经,他以为舍弃这些温情就能走向强大,可如今看到机甲的失败,他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这条机械改造之路,是否真的正确?而这李信和莫离所探寻的东西,又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怎样的冲击? 他曾是大学教授,热爱文学,直到一场实验事故夺走了他的身体。他选择将意识植入机械躯壳,坚信这才是人类进化的终极形态。可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关于亲情、温度的记忆总会悄然浮现,撕扯着他早已冰冷的内心。为了压制这份软弱,他只能更加疯狂地推进改造计划,用绝对的力量证明自己没有错。此刻,他怒吼一声,重重砸向控制台:“给我再调三台原型机!我要把他们碾成粉末!他看着监控画面中李信和莫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暗自想着一定要在他们找到关键东西之前将他们消灭,否则自己的机械改造计划将会受到巨大威胁。”
邪灵发出尖锐的叫声,向他们扑来,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展开。
远处风中飘来一句低频话语:“……下一个甲子。”
话音未落,一道暗红色信号从雨林深处断开,机械眼的画面彻底黑了。
李信没理那声音,转头问她:“疼不疼?”
“你说呢?”她抬头看他,嘴角带血,却笑了,“下次能不能别总让我出血画符?”
“我哪次让你出的?明明是你自己往上冲。”
“哦,那你下次背熟点,别老卡壳放烟花。”
“那次是意外!”
两人说着,气氛松了些。但谁都没动,都知道这场仗还没完。地下的震动虽减,可祭坛中心的石板正缓缓升起一块圆形凸起,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中间凹陷,形状像一枚钥匙孔。
李信蹲下身仔细看,发现那纹路和父亲留给他的残页背面图案一样。他伸手摸了摸,纹路微温,像是活的一样。
“这是什么?”莫离也凑过来。
“不知道。”他摇头,“但肯定要打开。”
她盯着那孔洞看了几秒,忽然说:“陨铁钥匙。”
“对。”他反应过来,“之前在血榕树底下找到的那块。”
他翻背包,掏出那块染血的陨铁碎片。它比之前更烫,靠近石板时竟自动悬浮起来,碎片表面微光闪烁,与记忆中操控者装置屏幕的幽光隐隐呼应,仿佛两者本属同源。李信心头一震,仔细端详着这块碎片,发现碎片内部似乎有一些若有无的纹路在流动,就像藏着什么神秘的符文。
“这不仅是开启机关的工具,更是通往真相的引信。”李信轻声自语道,突然,他感觉到碎片中传来一股微弱的吸引力,仿佛在召唤着什么。“这陨铁钥匙……或许背后还隐藏着更强大的力量,也可能引来更危险的敌人。”他眉头紧锁,将这个念头深深埋在心底,轻轻将碎片卡进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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