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站稳,默诵《剑狱序》,每一个字都刻进骨头。“天地为炉,万物为铜……”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与命运抗争。当念到“阴阳为炭”时,机甲外壳继续剥落,露出能量晶体。那晶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在蓄势待发。李信心内一紧,继续默念,他知道,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莫离的指甲嵌入掌心,记忆闪回七岁那年的祠堂。祖母躺在冰棺里,手指指向她耳垂:“莫家的女儿,血脉是枷锁也是利刃。”当时她不懂,此刻却看清黑液中浮现的符文——与冰棺上的镇魂咒如出一辙。
李信没答,伸手覆在她手上。两人血纹和银环发光,能量场未断,似在共同构建一个无形的屏障。“别怕,有我在,咱们肯定能成功。”李信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如燃烧的火焰。莫离微微点头,轻轻靠在他身旁,感受着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力量,仿佛寒冬中找到了温暖的港湾。
而在地下基地中,黑袍首领看着监控画面里两人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的机械权杖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冷冷下令:“加快速度,启动备用计划,绝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好事!”
祭坛四角青铜灯台瞬间爆裂,灯油飞溅,在空中迅速凝成《剑狱序》残章。李信眼疾手快,伸手接住燃烧的纸页,瞥见背面浮现出与陨铁残片相同的星图。与此同时,莫离短剑发出急促蜂鸣,剑身倒映出地下百米处,七个克隆舱正通过汞河与机甲核心紧密相连。
地面剧烈震动,祭坛角落灯台闪烁,绿色火苗狂舞,天花板裂开缝隙,灰尘簌簌落下。 黑袍首领感受到这股震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看来他们已经触发了更深层次的机关,离我们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这机关一旦完全启动,他们将陷入绝境,而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它还没完。”李信说道,声音虽有些颤抖,但充满了不屈。“核心还在跳。”莫离点头,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两人对视,没松手,在这一刻,他们仿佛与彼此融为一体,共同对抗这未知的邪恶。
李信匆忙翻出《古文观止》,手带血抹在《剑狱序》标题上,刹那间,文字闪烁出耀眼光芒,血纹似有感应,疯狂吸收着这股神秘力量。 他准备再试,莫离拉住他:“等等。”她指着机甲胸口,心脏停了一瞬,下沉缩回舱室,裂缝愈合。
“它在自我修复。”她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那就打断它。”李信冷笑,闭上眼,加快默诵节奏。血纹金光暴涨,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冲进机甲内部。
机甲突然剧烈震颤,背部短剑竟缓缓退出,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李信瞳孔骤缩,疯狂运转体内能量,加大默诵《剑狱序》的力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喉咙泛起一股铁锈味,被他硬生生咽下。
就在剑尖即将完全脱离的刹那,他猛地睁开双眼,声嘶力竭地吼出最后几句残卷:“日月为光,星辰为引,封!”刹那间,金光如汹涌的浪潮炸裂开来,整个祭坛亮如白昼。短剑受到神秘力量的推动,猛然反推,重新狠狠刺入核心深处。机甲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胸口舱室‘咔嚓’裂开,蓝血如喷泉般疯狂喷涌而出。
李信咳出一口血,晃了晃,莫离一把扶住他。“你没事吧?”莫离焦急地问道。李信摇了摇头,“没事,我们不能放弃。”
机甲不动了,外壳焦黑,关节瘫软,只有胸口心脏还在微弱跳动。
黑袍首领看着画面中停下的机甲,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自语:“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结束了?”莫离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还没。”李信摇头,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陨铁是钥匙……也是锁……而族中传承的青铜令牌,在真正危难之时,能封印一切邪祟……只是代价……巨大……”
就在他挣扎之际,手指无意识摸到腰间的青铜残片,这残片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似乎与这地底的邪恶力量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陨铁表面的裂痕割破他掌心,鲜血滴落的瞬间,他仿佛听到父亲的声音混在风里:“守住它……蚀界者……”当时他以为这是幻觉,直到此刻看到黑袍人胸口的烙印——与记忆中父亲病床前的图腾完全一致。
就在这时,一段模糊的记忆突然浮现——父亲弥留之际,嘴唇翕动,除了“令牌”与“封印”,似乎还提到了一个名字:“守渊”。那个组织世代隐于暗处,守护古老平衡,而他们的敌人,正是以吞噬文明为食的“蚀界者”。可他还未来得及追问,父亲便已闭目。如今,面对这失控的机甲与复苏的邪力,他隐隐意识到,自己正被卷入一场跨越千年的战争。
他伸手进背包,摸出那块青铜令牌。令牌表面冰冷,靠近机甲时开始震动。黑袍首领看到令牌,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那枚令牌,一定要拿到手。有了它,我们的计划将无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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