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莫离咬牙站起来,把冰魄石狠狠掷向雕像内部露出的核心晶体。
石头撞上晶体,瞬间结出厚厚冰壳。黑雾停止喷发,激光熄灭,雕像轰然倒塌,碎成一堆掺着陨铁的渣。
可地底猛地一震。
裂缝里渗出幽蓝光,比之前亮了好几倍。两人脚下一滑,差点栽倒。李信伸手去抓莫离,发现她左臂的血还在滴,一滴一滴落在冻结的毒沼上,融出小坑。
“不对。”他蹲下看那坑,“血在腐蚀冰层。”
莫离低头瞧了眼伤口,忽然冷笑:“这不是我的血在作怪。是它在学我们。”
地面又震了一下,比刚才更沉。祭坛边缘的冰圈出现蛛网状裂痕,黑水在底下蠢动,像有什么东西正往上顶。李信的心跳加快,脑海中不断分析着局势:“如果毒源已经进化出模仿能力,那单纯封印根本无效……我们必须找到源头控制机制。”
李信把残页塞进包里,抽出最后一点力气催动血纹。金光绕着他手掌转了一圈,勉强连上文心脉络。
“你还想念?”莫离抹了把脸上的汗,“再念一次,你手就废了。”
“现在你选,抄书还是拼命?”她挥剑前冷声问。
“别怕,有我在,咱们一定能闯过去!”李信笑着回应,眼神却透着决绝,“抄完这本,下辈子继续当你的搭档。”
说完撕下一页《滕王阁序》真迹复刻版,蘸血写下整段“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文字离纸飞起,化作九道金链打入四方地脉。
冰层重新凝固,毒沼被压回裂缝。蓝光暗了几分。
莫离靠着柱子喘气,银环残片在体内乱撞,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抬起没受伤的手,摸了下耳朵,三枚环子只剩两枚完整。
“你听见了吗?”她忽然问。
“什么?”
“下面有声音。不是震动,是敲击。”
李信趴在地上听了会儿,的确有节奏的“咚、咚、咚”,像是有人在用剑柄敲门。
“不是人。”他说,“是机关。”
“也可能是陷阱。”
他们对视一眼,谁都没动。
冰面还在裂,毒液一点点往上顶。李信的右手已经麻木,血纹颜色越来越深。莫离的伤口不停渗血,但她没包扎,任由血顺着剑尖滴答落下。
第三次震动传来时,祭坛中央的裂缝扩大了半寸。蓝光从中窜出一截,照在她脸上,映出冷汗。
“你还能扔一次石头吗?”李信问。
“不能。”她摇头,“但我能砍。”
她把短剑举过头顶,准备最后一击。
剑刃反射着幽蓝光芒。血液滴落在秘籍上晕开字迹。
突然,一种强烈的预感袭上心头——这耳环,从母亲留下的那天起就不寻常。它不仅仅是一件饰品,更像是某种钥匙。而今,它似乎在呼唤什么。
“莫离感觉耳环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种秘密或许与当前的危机紧密相连,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让她毫不犹豫地挥剑斩向耳环。”
突然,祭坛四周的青铜板无声浮现血色星图,线条如活蛇般游走,竟与李信掌心血纹的脉络完全吻合。他心头一震,仿佛有无数记忆碎片在脑中炸开——博物馆爆炸案那夜,他曾在废墟中捡起一块青铜残片,上面正是这星图一角,而残片背面刻着“雷砚·1997.4.15”。
他颤抖着手从背包夹层取出那块青铜残片,刚触碰到地面流淌的血泊,两块残片骤然共鸣,泛起暗红色微光。就在接触的瞬间,他仿佛看见1997年4月15日的博物馆爆炸全景:火光冲天,戴面具的雷砚站在中心,手中握着血鹰权杖,竟将权杖刺入自己的心脏,口中低语:“第七次,必须活着醒来。”
“等等……”他猛地抬头,看向莫离,“你刚才的血滴在祭坛上,有没有看见什么?”
莫离皱眉,低头看那血坑,瞳孔骤缩——血泊倒影中,赫然浮现出一行数字:1997.4.15。日期一闪即逝,如同被吞噬。
“那是……雷砚的死亡日。”李信喃喃道,脑海中闪过监控画面。
“他是克隆体。”莫离冷冷道,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母亲的研究笔记里提过‘七日重生计划’,失败了六次,第七次……成功了。”
莫离脑中闪过童年书房的画面,昏黄灯光下,母亲坐在全息投影前,低声自语:“七日重生计划……成败在此一举。”那时她不懂,只觉得母亲的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悲哀。如今想来,那不是科研者的执着,而是母亲对自己女儿命运的绝望预知。
“你母亲以为删除了数据,”沙哑嗓音突兀响起,“却忘了冰魄石会记录所有波频。”
三人猛地转身——祭坛阴影处走出三名黑袍人,为首者面具碎裂,露出半张与雷砚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左眼泛着机械红光。
周围的黑袍人趁机出手,一道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两人席卷而来,干扰着他们的行动。李信和莫离不得不一边应对眼前的危机,一边躲避黑袍人的攻击,局势愈发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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