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念诵,脑中浮现出一篇篇古文的光点,《兰亭集序》《谏太宗十思疏》《阿房宫赋》……无数文心光点汇聚成链,金色锁链从他掌心升起,迎着磁暴漩涡缠绕上去。就在这过程中,李信眼前骤然闪现一段古老记忆:一位身披麻衣的老者跪坐于熔炉前,手中握着半截断裂的铜镜,口中喃喃:“镜裂之时,非终焉,乃轮回之始。”那老者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掌心一道伤痕赫然与李信如今掌心血纹形状完全吻合——正是前期密室中他触碰石盘被烫出的印记。
莫离眼神坚定,脑海中浮现出父亲殒命时咳出血的场景,喉间泛起铁锈味——那分明是当年父亲最后的气息。她咬紧牙关,心中默念:这一次,绝不让牺牲白费。
血鹰嘶吼时,莫离耳垂银环迸裂,银屑如星尘飘落,她脑海中浮现父亲临终画面:老人躺在病榻上,指尖颤抖地指向窗外星空,声音微弱却清晰:“记住……守护比复仇更重要。”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家族世代执剑,并非为了清算过往,而是为了守住文明不灭的灯火。
她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将左手按在“试心”剑柄上,刹那间,武脉银光如汹涌潮水般奔涌而出。紧接着,她咬破舌尖,滚烫的鲜血从嘴角溢出,她猛地张嘴,一口血精准地喷在剑格处,整把剑嗡鸣震颤,银光与金光交织,形成一个旋转的太极图案,牢牢锁住地脉节点。
她望着漩涡中消散的血鹰,喉间泛起铁锈味——这分明是当年父亲殒命时咳出的血色。
“非为杀伐。”李信睁开眼,声音沙哑,“实为守护。”
“镇!”莫离大喝。
双剑同时沉入凹槽,轰的一声,整座滕王阁剧烈震动。天空裂开一道口子,牛斗星的光芒倾泻而下,像瀑布一样浇在平台上。
那一刻,天地仿佛静止。金光与银光顺着双剑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锁链,一圈圈缠向血鹰残魂。那残魂先是如磁暴漩涡般咆哮冲击,却被文心锁链层层压制;继而化作无数青铜锁链反向缠绕,试图挣脱规则束缚;最终在星光照耀下寸寸崩解,浮现出历代守护者的虚影——有持简而立的史官,有负剑守碑的武士,有焚稿护典的儒生,他们沉默伫立,目送最后一缕黑烟湮灭。
锁链收紧,血鹰的身体寸寸崩解,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星光照得灰飞烟灭。
就在锁链即将完全封印血鹰时,锁链突然出现一丝松动,隐隐有即将断裂的趋势。同时,李信掌心血纹开始闪烁不定,莫离手中的“试心”剑也发出微弱的嗡鸣,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力量正在干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似有巨大物体在靠近,不知是敌是友,给故事增添更多悬念。
而在他们未曾察觉的山巅阴影中,守镜人手中铜镜光芒闪烁,他嘴里念念有词,一道道黑色符文从镜中涌出,向四周扩散。他冷冷一笑:“双生魂觉醒又如何,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此时,在滕王阁平台上,血鹰残魂的力量似乎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干扰,动作渐渐迟缓。
就在这一刻,李信突然想起在密室中时,血纹就有过奇异的反应,此时右眼泛起紫金光泽,掌心血纹竟完全展开,像一张古老的地图投射在空中。与此同时,莫离也忆起之前血纹和银环的种种异状,她耳垂上的银环同时震动,发出清脆的鸣响。
天地响应。
全球各地,所有伪造的历史文献在同一刻自燃。博物馆里的假竹简冒起青烟,学术机构收藏的篡改碑文无火自焚,连某些专家办公室里刚打印出来的“新考证论文”都在打印机里烧了起来。
远在亚马逊,那片由陨铁植物构成的森林剧烈晃动。根系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高大的金属树一棵接一棵倒下,扬起漫天尘土。地底深处积压千年的戾气被彻底净化,顺着气流升空,消散在大气层中。
李信单膝跪地,呼吸急促。他抬起左手,发现紫黑血线停止了蔓延,皮肤下的异物感也消失了。掌心血纹安静下来,颜色变得深沉。
莫离收剑入鞘,站到他身边。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夜空。
星雨落下。
每一颗光点都像一颗文字的种子,洒向大地。有的落在古城墙上,有的坠入江河,还有的轻轻落在稻田边缘那块刚刚浮现金光的符印上——那符印的轮廓,正与李信掌心旧伤、石盘烙痕、以及密室拓片中的神秘图腾完全一致。
李信忽然笑了下:“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人写论文研究今晚的事?”
莫离没有回答,而是拔出“试心”,剑尖在地面缓缓划动,刻下一串奇特符号。李信凝视片刻,掌心血纹微微发亮,投影出一组数字序列:——竟是二进制密码。他轻声译出:“地脉复苏,需双生魂。”话音落下,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未言之意。
“会。”莫离淡淡地说,“但他们写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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