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一行人刚从石室的生死危机中侥幸逃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通道里便涌起一股诡异的迷雾,仿佛有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在迷雾中窥视着他们,而更可怕的是,迷雾中隐隐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呼喊声,像是小满妈妈的声音,却又夹杂着无尽的诡异与恶意,将他们一步步推向未知的深渊。
通道里的风突然诡异地停住,紧接着,一股腐臭味如实质般扑面而来,这股味道仿佛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让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李信猛地刹住脚步,后背紧紧贴住岩壁,眼神中满是警惕。前方十米处,地面裂缝中渗出暗红色液体,正发出“咕嘟咕嘟”的诡异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这暗红色液体究竟是什么?是某种危险的生物,还是通道设置的致命陷阱?三人能否在这未知的危险中成功脱身,又能否揭开通道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
李信背着小满走,脚底石板‘咔’的一响。他猛地停住,右手血纹一缩,掌心灼热,裂痕已蔓延到手腕内侧,发黑且有焦味。
“不对劲。”他低声说,“这地方……在吸东西。”
莫离立刻转身,短剑横在胸前,目光扫向两侧岩壁。墨绿色藤蔓从裂缝蠕动,表面黏液晶亮。一根细枝擦过莫离袖口瞬间卷起,她反手一剑削断,断口喷出雾气,她忙屏息后退。
“别碰它。”她说,“沾了会看见不该看的。”
李信没吭声,只是把小满往上托了托。女孩脑袋耷拉在他肩上,呼吸微弱,手腕上的金纹忽明忽暗,和藤蔓的脉动节奏一致。
“她在同步。”他眯起眼,“这玩意儿不是随机长的,是活的,还在跟她通信。”
话音刚落,一根粗藤猛然从头顶扑下,直刺他右肩。李信本能抬手格挡,血纹与藤刺相触的刹那,一股强烈而诡异的吸力从藤刺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从身体里扯出。眼前的景象开始疯狂扭曲,青铜祭坛上的幽蓝火焰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肆意舔舐着周围的空气。莫离跪在阵眼位置,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鲜红的血液顺着铁链滴落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李信低头看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把刻满符文的匕首,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掌心血纹正不断渗出血珠,滴落在地面铭文中,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血脉献祭,可启封门。你是钥匙,她是祭品。”
“放屁!”李信咬牙,额头青筋暴起。他知道这是假的,可身体却像不受控制,右脚竟真的往前迈了一步。
就在这时,他听见自己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念:“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是他自己在背《滕王阁序》。
每念一字,掌心血纹就烧一次。痛得像是有人拿烙铁在皮肉上写字。但他没停,反而加快语速:“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幻象开始崩裂。火焰熄灭,祭坛碎成粉末,莫离的身影化作一道白光消散。
现实中的他踉跄跪地,冷汗浸透后背。肩上的藤刺早已脱落,可掌心却传来更剧烈的疼痛。他低头一看,皮肤竟被烫出了四个字——文心即剑。
字迹深陷皮肉,金光一闪而没。
“你莫不是疯了?”莫离神色急切地冲过来扶住他,声音压得极低,似怕惊扰了这方危险之地,“刚才你竟在自残!”
“不然呢?”他喘着气笑了一下,“再晚两秒,我就真把你捅了。”
她瞪他一眼,没说话,转头盯着前方。主藤已经被她斩断一截,但根部仍在岩缝中搏动,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十米外的地面上,残留的枝蔓正在缓慢重组,黏液汇聚成一条细线,流向深处。
“它想引我们过去。”她说。
“我知道。”李信撑着站起来,右手微微发抖。
就在他撑着站起来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是多年前一个神秘人找到他,低声对他说的:“这背后藏着改变世界的力量,同时也是巨大的灾难。”如今,这些话语如钟声般在他心头回荡,而他隐隐感觉到,他们在通道中遇到的一切,似乎都和这个神秘人所说的背后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蹲下身,将左手按在地上。虽然血纹暂时失效,但他还能靠地脉波动判断能量流向。指尖传来细微震动,顺着岩层一路向内,他的眉头逐渐紧锁,脑海中飞速思考着:这震动频率如此规律,绝非自然形成,必然是有人精心布置。最终汇聚在一个点上,他心中一凛,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出来——这是人为种的“记忆陷阱”,目的就是让进入者陷入恐惧与混乱,从而失去反抗能力。
“有机关。”他说,“不是自然生长的植物,是人为种的‘记忆陷阱’。谁进来,就让他看见最怕的事。”
“那你看见什么了?”莫离问。
“你死。”他直视她眼睛,“而且是我亲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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