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如脱缰野马冲破警戒线,探照灯如利剑般疾扫而过,发出刺耳的呼啸。李信和莫离刚逃离那个充满诡异蓝光和错版文章洗脑的恐怖之地不久,却又被卷入新的危机漩涡。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阿尔卑斯山隐在云层下的轮廓,此刻却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可能吞噬他们。
李信和莫离凭借着之前的追踪线索和一路上的标记,迅速锁定了新的危机源头。他们知道,敌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场与反派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又出现了。”他压低声音,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似是怕惊动了潜伏在黑暗中的恶兽。
莫离正靠在改装车边调试陨铁短剑的频率,听见动静立刻抬头:“文献反噬?”
“不是普通的假。”李信咬牙扯下袖口布条重新包扎,“这篇报告里嵌了‘逻辑锁’,用错版《考工记》当钥匙,一旦有人查证就会触发数据污染——就跟往井里倒毒药一样。”
她走过来,指尖轻触屏幕,蓝光稍纵即逝。
“所以他们不怕曝光?反而希望你读?”
“对。”李信冷笑,“他们要的不是隐瞒,是让全世界都信这个假的。等所有人都习惯‘龙光射羽晨之墟’这种鬼话,真正的文脉共鸣就废了。”
莫离眼神一沉:“难怪欧洲高知群体失踪案频发。”
莫离眯眼看了会儿卫星定位坐标,忽然转身拉开后备箱,翻出一套黑色战术服甩给他:“换上。瑞士政府两小时后到现场,名义是调查学术欺诈,实际是来收设备的。”
“你怎么知道?”
“我祖上传下来的老规矩:凡是打着‘国际合作’旗号半夜进场的,九成是要灭口。”她把短剑插进腰侧磁扣,银环微晃,“而且,这地方的地脉波动不对劲,像被人拿锯子拉过一遍。”
李信没再问,迅速换好衣服。车窗外,阿尔卑斯山的轮廓隐在云层下,远处一道金属穹顶半埋雪中,泛着冷光。
越野车冲破警戒线,探照灯疾扫而过。莫离猛踩油门,车身擦着激光栅栏冲上斜坡,轮胎碾碎冰壳。
“你这车开得跟炮弹似的!”李信抓着扶手,眼镜差点飞出去。
“别啰唆。”她猛打方向盘,车尾“轰”地撞开合金闸门,“当年我在剑川试炼,那感觉就像驾驭着淬火炉里的汹涌铁流,可比现在刺激多了。”
主控室大门紧闭,电子锁亮着三级防护。李信刚要掏工具包,莫离已抽出短剑,剑尖顺着墙角细缝刺入地脉接点。
嗡——
整条走廊灯光骤灭,监控屏闪出雪花,就在那一瞬,她抬腿踹门,金属铰链应声断裂。
“0.8秒够不够?”她掸了掸肩上的灰。
“够,但下次提前说一声。”李信揉着太阳穴,“我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武打片片场。”
控制台黑屏片刻后重启,界面跳出一串仿古篆文密码锁。李信凑近看,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考工记》原文,是拼接的。‘攻木之工’后面接‘梓匠’,可中间少了‘轮舆’两章——故意断脉络。”
“所以不能硬解?”
“得补全。”他深吸一口气,撕下布条将血纹按在铭文上。
刹那间,脑中景象炸开,一间巨大舱室里,数百人躺在透明容器中,皮肤泛着诡异蓝光,体内光丝游走。李信瞬间明白,这是活体采集,他们把普通人当共振载体,用错版文章洗脑,再通过地脉收集反馈能量。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人总以历史为棋局肆意摆弄,手段阴狠,令人捉摸不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算计之中。
李信猛地抽手,喉头一甜,强行咽了回去。
“看见什么?”莫离扶住他肩膀。
“养生舱。”他喘了口气,“他们管这叫‘剑气疗养系统’,把普通人当共振载体,用错版文章洗脑子,再通过地脉收集反馈能量——这不是研究,是活体采集。”
“不止。”李信调出后台日志,看着这些数据流向暗网交易市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些数据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极其庞大且危险的计划,而买家们的身份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些数据流向暗网交易市场,买家编号以‘Z-’开头,共三百二十七个账户,分布在十六个国家。最活跃的那个IP,上周刚完成一笔‘定制化文脉清洗服务’。”
“谁买得起这种东西?”
“政客、财阀、想延命的老病鬼。”他冷笑,“宣传词估计是‘每日聆听王勃亲授剑气心法,焕发第二春’。”
莫离冷笑一声,割破指尖,血滴落在控制台凹槽。双血交汇瞬间,封印符阵裂开一道缝隙,屏幕跳转至密钥界面。
“赶紧,趁系统还没反应过来。”她紧盯着门外,“电网开始恢复供电了,倒计时还剩九十七分钟。”
李信手指翻飞,快速记录IP跳转路径和买家档案。文件刚传到一半,警报突响,红色数字在角落跳动:权限丢失,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9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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