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李信看着手机上直播回放的画面,画面里的地宫祭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那里有个一闪而过的影子,瞬间消失,仿佛有个神秘的存在在注视着一切。李信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弹幕早就炸了:
“这哥们真拿古文当咒语念?我书包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是不是也能召唤出个清北之魂?”
“注意看,这个男人正在用文化课成绩对抗玄学!建议教育部把语文必修四改成驱魔教材。”
“你们发现没,他每念一个字,地上那把破剑就闪一下,跟呼吸似的……这不是直播考古,是现场拍《盗墓笔记》番外篇!”
“等等,有人截到03:17秒的画面了吗?祭坛后面那个影子……它动了!”
“楼上别吓人,那是李信的投影吧?”
“不对,李信那时候正低头念赋,背对着祭坛。那个影子……是另一个人。”
李信嘴角一撇,赶紧暂停播放。嘿,我这手黑得有价值,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黑暗里指引着我们找真相呢。
莫离靠在墙边,正用一块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试心剑。听见笑声抬眼:“又在看自己出丑?”
“这叫学术复盘。”李信推了推眼镜,“而且我那是临危不乱,属于专业素养。”
“专业到手都黑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如利箭般射向他的右手。
那只手摊在桌面上,掌心血纹彻底成了漆黑一片,纹路边缘微微起伏,像有东西在皮下爬行。李信试着动了动手指,笔从指间滑落,在笔记本上砸出一团墨迹。
他没去捡。
这血纹到底啥情况啊?之前在地宫发生的那些怪事,难道都是因为这血纹激活了?可它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咋就偏偏选中我了呢?
半小时前他们刚从地宫撤出来,小满昏睡了一路,直到进了这间藏在东京老城区的临时安全屋才悠悠转醒。李信第一时间开始记录体征数据,可写着写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对劲——反应迟钝了,记忆断片似的,刚才明明想写“触古籍延迟0.7秒”,结果写成了“0.3”。
他翻开背包,取出那块从地宫带出的青铜碎片,轻轻放在桌上。又从衣兜里摸出冰魄石,压住手腕。
“你这是当自己是实验品?”莫离皱眉。
“总得搞清楚我还能不能正常上班。”他说着,伸手去碰碎片。
指尖刚接触金属表面,脑海中猛地一滞——不是熟悉的电影式回放,而是卡顿、跳帧,像老旧录像带信号不良。几个模糊画面闪过:火光冲天的熔炉、断裂的锁链、一只女人的手伸向深渊……
“怎么了?”莫离立刻察觉他脸色发白。
“通感……出问题了。”李信喘了口气,“刚才看到的画面,和真实历史对不上。时间线乱了,温度数据也偏差五度以上。”
莫离沉默片刻,抽出试心剑,在他指尖轻轻一划。
血珠滚落,滴进青铜凹槽。
刹那间,碎片边缘泛起细密裂纹,像是被强酸腐蚀。一股青烟冒起,带着铁锈与焦木混合的气息。整块碎片开始扭曲变形,边缘卷曲如枯叶。
“它排斥你的血。”莫离盯着那团残渣,“根据我祖母留下的《武脉禁录》,地脉只认血脉纯净者。若血纹变黑,说明已被‘逆流之息’污染——那是历史反噬的征兆。”
李信盯着自己的手掌,低声说:“所以我现在是个冒牌货?”
“或者……”她顿了顿,“你是别的什么东西。”
空气凝住。
小满蜷在角落的沙发上,一直没说话。她手里攥着那只铁勺,指尖不断摩挲勺面。自从醒来后,她耳朵里就像塞满了杂音,全是金属共振的低语,断断续续拼成一句话:“不在这里……不在这里……”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小满看着众人,内心十分纠结,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不断涌来。她想起母亲曾经抱着她,眼神坚定又神秘地说‘孩子,我们身上有很重要的使命’。还有第五十三章那天晚上,她在岩道深处用铁砂占卜,沙粒翻腾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穿着旧式长袍,站在风雪之中,手中握着一枚星纹钥模样的物件。那一刻,她就知道,母亲不是普通的考古学者。
指尖缓缓抚过勺身。
铁勺突然剧烈震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下一秒,它自动脱手,飞射而出,“啪”地插进水泥墙缝,勺柄弯曲变形,扭成一行先秦篆体——
雌雄双剑合璧,需文心镇武脉。
李信猛地抬头:“这不是我们拿到的剑谱内容!地宫里的铭文只有前半句!”
莫离快步上前查看,忽然闷哼一声,抬手捂住左耳。
一枚银环毫无征兆地断裂,坠地瞬间熔成一颗银珠,滚进地毯缝隙。
她按住胸口,呼吸变得急促:“不对……武脉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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