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枪声、惨叫声混在一起。李信回头看了眼,只见那些黑西装被 bullets 打中也不倒下,伤口处冒出银色的金属丝,很快就把窟窿补上了。而警察手里的枪突然开始发烫,一个个扔在地上惨叫——枪膛里的子弹竟在瞬间化成铁水。
“是《昆吾谣》的声波!”莫离喊道,“他们在远程操控金属!”
三人钻进地铁入口,顺着台阶往下跑。李信突然停住,指着自动售票机上的新闻屏幕——画面里正在播放东京湾的航拍图,海底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剑形阴影,配文写着:“专家称可能是古代祭祀遗迹,与中国西晋时期铸造技术有关。”
“祭祀个屁!”李信一拳砸在机器上,“那是烽火剑邑的活剑!剑身刻满《滕王阁序》的错字,他们想用它来篡改文脉!”
莫离的银环突然剧烈震颤,她按住耳朵,脸色越来越难看:“有很多人在念错字……整个东京的广播都在放!‘落霞与孤鹜齐飞’被改成‘落霞与孤鬼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变成‘秋水共血天一色’……”
“文化污染!”李信瞬间明白,“他们想让所有人都记住错的,真文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弱!”
地铁突然驶来一列空车,门“唰”地打开。三人对视一眼,跳了上去。车门关闭的瞬间,李信看见站台上冲过来几个黑西装,他们的脸正在融化,露出底下银光闪闪的金属骨架。
“往哪开?”小满抱着腰牌发抖,那腰牌烫得像块烙铁。
李信看了眼路线图:“涉谷!那儿人最多,他们不敢太放肆!”
列车呼啸着钻进黑暗。莫离突然指着车窗,外面掠过的隧道壁上,不知何时被人刻满了梵文,和那烂陀寺碑文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这些字在飞速移动,组成一句不断重复的话:“甲子之期,归墟门开。”
“归墟……”李信喃喃道,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传说中所有河流的尽头,能吞噬一切的深渊。”
小满突然尖叫一声,把腰牌扔在地上。那腰牌表面的“东”字正在渗血,顺着地板流成条红线,指向列车前进的方向。
“它说……活剑就在涉谷地下。”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还说……我妈就在那里。”
李信捡起腰牌,入手滚烫。他突然想起雷焕墓里的壁画,上面画着个银瞳女人,怀里抱着把断剑,背景正是东京塔的轮廓。
“你妈……是守剑人?”
莫离突然按住他的手,试心剑在鞘里嗡嗡作响:“别碰!这腰牌在吸血!你看你的血纹!”
李信低头,掌心血纹正顺着指尖往腰牌上爬,原本清晰的牛斗星位变得模糊,像被墨汁晕染了。他赶紧撒手,腰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血纹才慢慢恢复原样。
“是陷阱。”莫离捡起腰牌塞进自己口袋,“它想通过血脉感应定位活剑,同时也在标记我们的位置。”
列车突然急刹车,灯光闪了几下熄灭了。应急灯亮起,惨白的光线下,车厢连接处的阴影里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有人在用指甲刮金属。
李信摸出那页《滕王阁序》笔记,咬碎指尖按上去:“文脉通感,给我开!”
纸页爆发出金光,照亮了整个车厢。只见十几个金属傀儡正从通风口钻进来,它们的脑袋是摄像头,胳膊是枪管,胸口印着铸魂院的标志——一只衔着剑的乌鸦。
“是七号实验体的量产版。”莫离拔剑出鞘,剑气劈碎迎面飞来的子弹,“我奶奶当年就是被这些东西追杀的!”
李信把小满护在身后,挥舞着燃着金光的纸页:“它们怕真文!跟我念——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莫离跟着念起来,试心剑的银光和纸页的金光缠在一起,形成道旋转的光盾。傀儡们被光盾扫到,瞬间像被融化的锡块,瘫在地上变成一滩铁水。
小满突然指着窗外:“快看!”
列车外面,隧道壁上的梵文突然亮起,组成一幅巨大的星图。牛斗二星的位置格外明亮,像两颗跳动的心脏。而星图中央,赫然是把剑的形状,剑尖直指涉谷的方向。
“是导航。”李信恍然大悟,“不管是谁在搞鬼,都在逼着我们去涉谷!”
列车广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用生硬的中文说:“欢迎来到东京,引星者。六十年了,我们终于等到牛斗交汇的时刻。活剑在等你,归墟的大门也在等你。别挣扎了,这是你们的宿命。”
声音消失的瞬间,列车猛地启动,像颗子弹射向涉谷站。李信扶着摇晃的扶手,看着掌心血纹上越来越清晰的牛斗星位,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当牛斗合璧,就是文脉轮回之时。要么让真文重见天日,要么让整个世界被伪史吞噬。”
“我们不会输。”莫离的声音带着坚定,她的试心剑正和李信的血纹产生共鸣,“我奶奶没做到的事,我们来做。”
小满也抬起头,银瞳里映着窗外的星图:“腰牌说,活剑认主,需要守星人的血。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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