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从无尽的黑暗光茧里像炮弹似的猛地掉下来,狂风跟无数把刀子似的一下子刮破他的脸,耳朵边尖锐的呼啸声里,好像夹着无数冤魂的惨叫声。他刚想稳住身子,突然浑身一软,骨头像是被大锤子狠狠砸过,疼得跟过电似的钻进每根神经,意识在疼里摇摇晃晃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腐臭味扑过来,接着,一只巨大的、长满尖刺的爪子从旁边黑地里猛地伸出来,差一点就抓到他脑袋,爪子带的风刮得他脸生疼,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绷紧了神经。
“哐当!”一声巨响,他重重砸在一片黏糊糊的地上。抬头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腥气涌过来,像是腐肉混着铁锈的臭味,弄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四周是歪歪扭扭的怪树,树枝跟张牙舞爪的鬼手似的,树上挂着些干巴巴的尸体,有的还轻轻晃着,好像被啥看不见的东西牵着,随时可能掉下来扑过来。
空气里满是腐臭和血腥混在一起的怪味,好像这儿曾是无数动物尸体被抛弃地方。脚底下的地湿漉漉的,全是暗红色的黏液,闻着让人恶心,每走一步都“噗嗤噗嗤”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就等机会下死手。不远处,隐约传来像是野兽啃骨头的吓人声音,跟炸雷似的,让人后背一下子就凉了,气氛紧张得喘不过气。
后背烫得跟火烧似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唤。他想动一下,却发现浑身骨头“咔咔”响,好像要散架。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林子,四周飘着刺鼻的铁锈味和腐臭味,还混着一股让人反胃的腥气,好像这儿之前发生过好多血腥的杀斗。手指头摸到地上黏糊糊的东西——不是雨水,是种带腥味的暗红黏液,正慢慢渗进土里,好像还散发着啥怪气。
周围的树长得歪歪扭扭,跟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树枝间时不时传来“沙沙”的怪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瞅着,就等动手。远处,虎丘山顶的乱石堆在昏暗中看着特别阴森,隐隐有黑影晃来晃去,好像藏着说不出的危险。
他强忍着难受扭头,竟看见莫离躺在三米外,左肩膀不断渗出大片暗红的血,看着就吓人。这时候,周围的树突然使劲晃起来,枝叶蹭来蹭去发出“沙沙”声,好像无数怪物在嘟囔。接着,从树中间窜出一群长得怪模怪样的东西,它们身子像狼,却长着尖刺和利爪,眼睛闪着诡异的红光,对着他们低低地吼。
可真正让他后背发毛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它藏在风里,缠在草叶上,从虎丘山顶那片塌了的乱石堆里慢慢渗出来,像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仨。
李信心里一震,目光扫过这片怪林子,突然想起这些危险和之前在雷焕墓里看到的壁画有点啥隐秘的联系——那时候他见过一幅老壁画:三个人呈三角站着,浑身发光,脚底下阵纹转着,就像现在要重现的样子。当时不明白啥意思,现在一下子就把所有线索串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过着父亲笔记里的记载、干将影子说的话还有欧冶子族谱的提示,终于明白只有他们仨一起使劲才能激活真正的力量。
“这地方……透着邪乎。”李信低声念叨,一边活动僵硬的手指头,一边悄悄摸向腰上——那儿本来该有把短刀,现在只剩个空壳子。“刀呢?这节骨眼上丢了,不是找死吗!”他心里一紧:难道是穿时空的时候弄丢了?正想着,身后的灌木丛突然使劲晃起来,“沙沙”响,好像有啥大家伙在靠近。
李信攥紧拳头,刚做好准备,头顶又传来“呼呼”的风声,一块大石头像炮弹似的砸下来,扬起漫天尘土。他赶紧往旁边躲,石头擦着身子过去,把地面砸出个大坑。
脚底下的地突然使劲晃起来,好像有巨型怪物在地下打滚。他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扭头看见莫离躺在三米外,左肩膀的血跟泉水似的涌出来,看着就揪心。
“莫离!”他大喊,刚要冲过去,灌木丛里黑影一晃,一群不认识的东西悄悄靠过来。李信、莫离和小满赶紧背靠背站好,神经绷得紧紧的。
李信瞪着眼,急急忙忙爬过去,双手撑地时还不小心弄出了动静,他压低声音,满是担心地说:“你咋样?伤得重不重?要不先歇会儿,这鬼地方还不知道有啥危险呢。”
莫离紧咬着嘴唇,脑门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她犟着摇头,声音有点抖却特别坚定:“不用,这点伤不算啥,咱不能在这儿耗着,地底还有动静,不能让那些家伙得逞。”她耳朵上的银环轻轻一震,好像感觉到了危险的气,那银环上刻着细小的梵文,在月光下泛着冰蓝色的微光,这会儿正和她紧绷的神经一起颤。
就在李信伸手扶她起来的瞬间,两人的手碰了一下。那一下子,莫离眼里闪过点复杂的情绪——有依赖,有犹豫,还有点从没露过的软;而李信则定定地看着她,好像在说:“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扛。”这一碰虽然短,却悄悄加深了彼此的信任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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