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碑上的“剑邑归来”四字突然迸发出血色红光,李信右眼的紫金光焰骤然暴涨,烧得他眼眶生疼。海底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血鹰的潜艇残骸正在重组,机械臂关节处渗出幽蓝液体,那是玄冥堂最新研发的“蚀骨毒”。海流如疯狂的野兽般翻涌,似要将一切吞噬。李信死死盯着那行古篆,胸口如同被巨石反复碾压,闷得几近窒息,右眼的紫金光愈发炽烈,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
“莫离!”他猛地扭头,嗓音沙哑,“你听见了吗?不是幻觉……这声音是从我骨头里长出来的!”
李信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他知道,这异象背后,必定隐藏着致命危机,稍有不慎,三人便将万劫不复。
海流裹挟着黑色砂砾撞击三人护体气罩,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小满怀里的星纹钥突然发烫,钥匙孔中渗出暗红血丝,在空中凝成三个血字:开门者,死。那些黑色触手表面布满逆旋火焰纹,与莫离颈后的刺青如出一辙。
可这回,声音不止来自海底——还从他脑子里钻出来,一声声敲打着神经。
莫离一把拽住他胳膊:“别愣着,血鹰没死。”
话音刚落,潜艇残骸深处猛然爆开一团黑雾,机械臂破水而出,九枚毒镖在月光下泛着幽紫。小满尖叫一声,怀里的星纹钥滚烫发红,钥匙边缘竟渗出细密血珠,像是活物在呼吸。
就在小满尖叫,星纹钥滚烫发红渗出血珠之时,原本平静的海底突然涌起无数黑色的触手,这些触手带着尖锐的倒刺,如闪电般向三人袭来。触手所过之处,海水都被染成了黑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那些黑色触手表面布满逆旋火焰纹,与莫离颈后的刺青如出一辙。小满怀里的星纹钥突然发烫,钥匙孔中渗出暗红血丝,在空中凝成三个血字:开门者,死。 小满突然想起,之前在雷砚密室看到的竹简残片上,似乎也有类似的神秘血迹图案,难道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九枚毒镖刚被莫离斩落,海底突然升起十二根青铜锁链,链节上刻满《剑狱序》残篇。每根锁链末端都吊着具执剑人骸骨,骨架手腕处赫然嵌着雷氏血纹。
当李信挥剑斩断锁链时,骸骨眼眶中涌出黑色沙砾,在空中组成他父亲的脸。“回来”沙砾渗入他皮肤,在右手背凝成“囚”字。
血鹰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没发现吗?从触碰铁碑那刻起,每用一次血脉之力,寿命就少一年。”莫离颈后的刺青突然开始倒流,皮肤下凸起细小的计时纹路。
当第九枚毒镖擦肩而过时,李信突然发现掌心血纹中的逆旋火焰纹隐隐闪烁,与雷焕巨剑产生微妙共鸣。他想起三年前在敦煌地窟,莫离用冰魄之力冻住机械蜘蛛的场景——当时她颈后刺青也曾泛起相同纹路。
“别碰触手!”他挥剑斩断扑来的黑影,剑锋触及触手的瞬间,表面倒刺突然崩裂,露出内部嵌着的青铜碎片。那碎片上的纹路,竟与雷砚烟斗拓片完全吻合。
然而,就在此时,李信突然发现,掌心血纹中的逆旋火焰纹隐隐闪烁,似乎与雷焕巨剑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能量呼应,这或许就是破解寿命损耗危机的关键线索。
李信一把将小满拉到身后,急切又严肃地喊道:“别碰那玩意儿!它现在可不是什么钥匙,分明就是个要人命的祭品!”
李信看着小满那惊恐又倔强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起自己小时候,面对家族使命的迷茫与恐惧,此刻他不能让小满也陷入同样的绝望,他不仅要保护她的安全,更要帮她找到面对恐惧的勇气。
小满嘴唇发白,手指却攥得更紧了。她不是不怕,而是怕得太久——自从爷爷失踪那天起,她就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梦里总有个穿黑袍的人站在深渊前,低声说:“钥已醒,门将启。”而现在,那句话正顺着掌心爬进心里。
莫离瞬间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试心剑在她手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仿佛要劈开这黑暗的海底世界。六枚毒镖应声而落,可当她手腕一抖,准备缠上第七枚时,掌心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针顺着骨缝直往心里钻。她惊恐地发现,剑柄渗出淡蓝液体,正顺着虎口疯狂地爬进皮肤,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莫离甩出冰丝缠住第七枚毒镖,掌心突然传来钻心刺痛。她看见五岁的自己站在祠堂前,父亲将试心剑插入她掌心:“莫家女人的血,能冻住谎言。”那夜玄冥堂的人烧了祠堂,父亲把她推进枯井时,颈后刺青亮得像要把皮肤烧穿。
“你守的剑,终会把你埋了。”昨夜梦中的低语突然在耳边响起,她猛然转头,发现李信正死死盯着她颈后的刺青。
“又来?”她咬牙甩手,可裂纹已经爬上剑身,发出细微的“咔”声。这不是第一次反噬,但这次格外狠。冰魄石在她血脉里游走二十年,早成了第二条命脉,可如今这条命脉正在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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