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托盘翻倒,整塔香槟轰然倾泻。酒液顺着红毯漫开,像条小溪,缓缓流向展柜金属边框。
就在液体触到底座的刹那,掌心血纹嗡地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共振。
“咔。”
一声极轻的响动,几乎被人群的惊呼和笑声盖过。
剑柄末端,弹出半截青铜管,若不低头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李信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寒线已从旁边掠出。
莫离袖中飞出的冰丝缠住青铜管后,青铜管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发出轻微的颤动。原来,青铜管上有一个隐蔽的机关,一旦被外力触动,就会释放出一股微弱的电流。莫离早有防备,她巧妙地运用冰丝的韧性,避开电流的主要攻击范围,同时用力一拉。就在电流即将再次袭来的瞬间,她手腕一抖,冰丝迅速收缩,将青铜管稳稳地拉入手中。
“你就不怕触发警报?”李信压低声音。
“怕啥怕,就你这碰瓷的演技,再磨蹭咱们都得交代在这。”
小满突然闷哼,抱住右臂蹲下:“好烫……又冷……”李信掀开她袖口,只见皮肤表面细密冰晶焦黑扭曲。
“不对劲。”莫离也蹲下来,伸手探她脉门,“这不是单纯的中毒。”
“是冲突。”李信盯着她手臂,“她的超能力在排斥鸩毒,但两者源头相同——都是地脉反噬。就像两股电流撞在一起,身体扛不住。”
小满咬着唇,脸色发青,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冰冷的手术台,刺目的白光,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低声说:“第十七号样本,意识融合失败。”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逃,四肢却被无形锁链束缚。她是谁?为什么这些画面会出现在她脑海?她究竟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小满’?恐惧如藤蔓缠绕心脏,越收越紧。
“那声音……又来了……”她颤抖着开口,“叫我……说我是‘容器’……”话没说完,整个人一软,被莫离扶住。
李信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被诬陷后含冤而死的画面,父亲临终前的话语也在他耳边回响。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和同伴的生存,更是为了给父亲一个清白。他开始主动承担起领导的责任,冷静地分析局势,指挥小满和莫离行动。
而莫离,在战斗中逐渐回忆起自己与家族、与冰魄之力的过往,她从一个相对冷峻的角色,变得更加坚定和勇敢,愿意为了保护同伴和真相不惜一切代价。
小满则从一个胆小害怕的女孩,在经历了一系列危险后,逐渐变得坚强起来,她开始主动思考,尝试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大家,内心深处的恐惧逐渐被勇气所取代。
就在这时,全场灯光骤灭。
黑暗吞没大厅,所有喧嚣戛然而止。
下一秒,四面音响同时炸响,一个带着金属回音的声音洒满空间:
“送葬曲,开始奏响。”
应急灯幽幽亮起,蓝白交错,照得人脸发青。远处几盏射灯忽明忽暗,像在抽搐。
李信猛地回头,只见小满整条右臂已被冰晶彻底覆盖,而那些晶体裂开的缝隙里,竟渗出细小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洇成深色斑点。
“不行,得走。”他一把抄起小满,“这里不能留。”
莫离已经打开青铜管,一张折叠的帛书滚落掌心。她借着微光扫了一眼,呼吸一滞。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她念出第一句,声音微颤,“干将铸剑,非为杀伐,乃镇地脉之戾,承文心之光。”
李信接过帛书,手指发抖:“这才是真正的铭文!他们把‘镇压’改成了‘弑主’,把护世说成邪术……三十年前那场学术围剿,根本就是一场清洗。”
李信迅速扫视实验记录,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之前获得的种种线索,突然喊道:‘这些记录和《古文观止》里的批注、帛书内容肯定有关联,这很可能就是解开整个阴谋地脉和血脉操控的关键!我们顺着蓝光线索赶紧找。’
“现在说这些没用。”莫离收起帛书,扶稳小满,“我们得出去。”
“出不去。”李信盯着天花板的通风口,“刚才那句话是广播,但信号源不在会场。有人在外面操控一切。”
“我知道。”莫离冷笑,“所以我才没打算走大门。”
她抬手一扬,冰丝再次飞出,缠住上方一根吊灯支架。寒气顺线蔓延,金属接头迅速结霜。
“抓紧。”她对李信说。
李信刚把小满背上肩,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吊灯支架断裂,砸向地面,碎片四溅。趁着混乱,莫离拉着两人冲向侧廊消防通道。
推开门,冷风扑面,漆黑楼梯间仅安全出口绿灯微亮。
他们刚往下跑两层,身后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
“机器人追上来了。”李信回头,看见巡逻机的红光在拐角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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